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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雨柔在打擊當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姜夫人在旁邊安撫著她,但是她一個字也沒能聽進去。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是罪臣之女?
她整個人像是深陷泥潭當中,所有的高傲和自尊全部被踏碎。
方才有多麼得意,現在就有多麼打臉,臉上火辣辣的。
姜晚是太傅府的嫡女,身份尊貴,而她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
趙雨柔死死攥著玉佩,幾乎要把玉佩給捏碎,同時內心充滿了委屈和悲憤,這一切全都是魏武侯的錯!
她明明什麼錯都沒有,卻要揹負上罪臣之女的名聲……
要是這樣,她寧願沒有出生!
魏武侯……雙親,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姜夫人又是安撫了一會兒,趙雨柔悶聲說想一個人待著,姜夫人雖然擔心,不過還是離開了屋子,準備讓她靜一靜,只要等想通就好了。
好一會兒,紅秀敲了敲門,走進屋子。
“小姐……”
趙雨柔抓起玉佩,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玉佩摔成了兩半。
紅秀看到後大吃一驚,倒吸一口冷氣,“嘶——小姐……這玉佩……”
這個玉佩是小姐貼身佩戴的,十分貴重,但是小姐為何要摔了這玉佩呢?
趙雨柔惱怒道:“扔了它,我不想再見到這個東西!”
她才不是什麼罪臣之女,她跟魏武侯一點關係也沒有!
紅秀看到趙雨柔大發雷霆的樣子,不敢吱聲,生怕遷怒到自己身上,只是小心翼翼撿起玉佩收了起來。
……
入夜,要用晚膳的時候,婢女傳來話說趙雨柔病了。
這回是真真正正的病了。
姜夫人離開沒多久,趙雨柔發起了高燒,不停地喃喃喊著我不是……
姜家請了大夫診脈,開藥方,熬藥,紅秀忙了一下午,給趙雨柔餵了藥。
姜晚垂下了眸子,趙雨柔怎樣,她一點也不擔心,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姜家。
這一世姜家絕不能出一點差錯。
誰要是敢動姜家,她就要了那人的命。
只不過魏武侯之事……她皺了皺眉頭,感到苦惱,沒什麼胃口,晚膳只用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她想過,要是把趙雨柔遠遠的送走的話,姜家就不會有麻煩了。
只是……
父親和娘還不知曉趙雨柔的真面目,把她視作親女兒,加上魏武侯曾經對姜家有恩,是絕不可能同意把趙雨柔送走的。
姜晚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冷意,看樣子撕開趙雨柔真面目,要儘快進行了。
父親心裡念著恩情,可他不知,趙雨柔一點也不知恩,姜家養了個白眼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