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兄弟，這是想通了？”程然拿起酒給他倆倒上，目光落在有然侷促的那小天身上，微笑問道。
常川一口將酒灌進肚裡，見那小天扭扭捏捏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快:“小天，你以前不這樣啊？咋現在像個娘們一樣？
不是你說你想好了要和程然幹，哥們犯得著跟你在外面挨半天凍？這人在你面前了，你倒端上了！”
“川，你少說兩句。小天兄弟，這裡沒外人，有啥顧慮你就說出來。”程然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常川。
那小天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眼睛中閃爍著一種光，那是某種期待。
“然哥，這東西真的能搞？我爺爺說，要是弄，就讓我好好跟著你幹，可你說這世道真的不會走回頭路嗎？”
那小天雖說和常川是發小，不過他的年齡比常川要小兩歲，今年也就不到19而已，比程然還小几個月。
但是他在這十年裡的經歷，卻比程然這些人悲慘的多，擔心並不代表他怕事，只是因為他現在是家裡唯一的頂樑柱，他不能出事。
程然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擔心是對的，不過歷史的潮汐有起有落，但時代的車輪只會滾滾朝前。
我現在還不能和你保證什麼，只能說這兩年我們還是要謹慎小心，規模也不要太大，還需要一個名頭，比如收廢品。”
那小天認真聽著他的話，半晌皺眉問了句：“然哥，可是廢品站現在都是公家的，咱們插不上手啊！”
程然想想也是，於是問他：“小天，你認識不認識居委會的人？”
那小天點頭：“然哥，就我家這情況，想不認識都難啊！居委會賀主任是個好人，我們這一家子老弱病殘能活下來，多虧了她的照拂。”
“那這樣，咱們置辦點好東西，去找找她，請居委會給你安排個廢品站的編外人員，就是走街串巷上門收的那種，這也算是發揮主觀能動性，為人民群眾服務嘛！”程然說道。
常川和那小天二人聽的眼睛一亮，都覺得他這個主意能行。
程然起身進了他的小房間，過了一會，拿了個一個信封出來，遞給那小天。
“然哥，這是？”那小天接過去，摸著鼓鼓的。
“這是給你的啟動資金，裡面是一千塊，兩百塊是給你的，剩下的八百用來開張，用完了再找我！還有，這個你倆簽了！”
程然又拿出兩張紙分別遞給他們。
“這是什麼？”常川接過去，不解問道。那小天看他的目光也透著問詢。
“這是我擬的一份協議，這份生意我佔五成，小天負責操作佔三成，你幫忙照看著，拿兩成！
如果碰上哪些我喜歡的好東西，我會按照價值付錢，不會影響生意的收益！”程然耐心解釋道。
常川急了：“這絕對不行，程然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打算，但這股子我絕對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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