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在貼身刺殺中展現出來的戰鬥意志以及技巧都還是不錯的。
這也是當前美軍能適應現在拼砂強度的原因之一。
戰場上拼殺的血肉橫飛,每一秒鐘都有無數的屍體倒下,隨即又有新的戰事替補而上。
美軍士兵為了活命,平時想要殺出一個戰士,卻連一個人也不肯放過,一臺小型的絞肉機就這樣形成。
“不行,這樣跟美軍拼下去就算打贏,那也是慘勝,接下來的戰鬥力量可就薄弱太多了。”
伍千里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具具屍體,眉頭緊皺。
雖然說現在他們還維持著1:2左右的戰損比,但他不禁有些心疼起來。
同時,伍千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帶著戰士們一步步的往前逼近著。
“該死的黃皮猴子,去死吧。”
此刻的美軍軍官米勒還在陷入與伍萬里的殊死搏鬥中,根本沒有關心伍千里想著的戰損比。
如今的他找準機會,雙手如同一把巨大的鐵鉗一般,死死的掐住了伍萬里的脖子。
伍萬里感覺到自己喉嚨處的氣管甚至是血液流通,都被這把鐵鉗一般的大手給死死壓制住了,不禁臉色蒼白。
他攥緊了拳頭,奮力的擊打在美軍軍官米勒的臉上拳拳到肉的打法,瞬間在米勒的臉上留下了幾處淤青和紅腫。
此刻他左眼的眼睛已經被直接打腫,只能微微眯起一條縫,根本睜不開眼,鼻子出的心血還在緩緩流淌著。
但是美軍軍官米勒卻絲毫不管不顧,反而加大力氣,掐緊了伍萬里的脖子。
他知道,此刻自己絕對不能先敗下陣來。
一旦有一絲鬆手的跡象,讓伍萬里得到喘息的機會,自己肯定會被一拳拳的活活打死過去。
就這樣伍萬里漸漸的感覺到喘不上來氣。
他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甚至就連周圍嘶吼拼殺的聲音都逐漸微弱了起來。
伍萬里頓時心中更加混亂,立刻張大嘴巴想要呼吸。
同時手中的拳頭如同一個雨點一般更加密集的向眼前的米勒砸去。
然而儘管速度快了不少,力度卻是逐漸的弱了下來。
很快,伍萬里就要因為腦部供血不足而逐漸暈厥過去。
而美軍軍官米勒也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啊!”
就在美軍軍官米勒得意之際,他的一聲哀嚎瞬間響起。
一柄帶著暗紅色光澤的刺刀,硬生生的穿透了他的手臂,點點殷紅的鮮血噴湧在雪地上。
巨大的肌肉撕裂疼痛感讓他下意識的放開了掐住伍萬里脖子的手。
他抬頭望去,卻看見伍千里那一張冰冷且帶著殺氣的臉龐。
“哥……”
感覺到脖子的束縛突然解開,伍萬里瞬間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進新鮮的空氣,同時感激的望了一眼伍千里。
“來兩個人,將他好好控制起來。”
伍千里猶豫了兩秒,還是強行忍住殺了這名軍官為弟弟解氣的想法。
先是親自將美軍軍官米勒打暈,隨即讓人將其控制了起來。
“哦,有誰能告訴我這幫志願軍是吃了什麼藥?怎麼如此生猛?”
“當初在太平洋戰場上,那些日軍也沒有這樣啊。”
美軍軍官威廉看著自己手下的美軍部隊突擊出去不成,反倒被往回壓了一段距離不禁有些憤怒的在心中咆哮著。
同時,他望了一眼被敵軍活捉的美軍軍官米勒方向,心中的警覺更加旺盛起來。
於是,他乾脆小心謹慎的藏在了美軍人群的更深處。
他沒有美軍軍官米勒的勇猛,但是卻是出了名的謹慎。
不過在眼下這樣子面對面的貼身拼刺當中,他的謹慎心態似乎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然而就在他有些乾著急的時候,前方卻彷彿瞬間出現了一絲生機。
突擊排的陣型中出現了一絲紕漏,被忙於活命的美軍給生生鑿開,無數美軍瞬間從這道口子蜂擁出去。
美軍軍官威廉見到如此場景,先是一喜,但心中也有些泛起了嘀咕。
畢竟剛剛還將他們圍的如同水桶一般水洩不通的志願軍,怎麼會瞬間被他們殺出一道缺口。
此時,志願軍似乎略有些著急,都朝那道缺口靠攏,似乎想要將他們活命的生機給收攏起來。
美軍軍官威廉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跟著部隊就從那道口子殺了出去。
直到美軍軍官威廉混在人群中,突破了那道口子。
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志願軍明晃晃的刺刀,而是白茫茫的雪地時,心中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沖出來的美軍獲得生機後,卻是失去了剛剛為活命殊死搏鬥的血性,直接不管不顧的向前逃命著。
任由美軍軍官威廉再怎麼呼喊,也阻止不了大部分人四散奔逃的現實。
他只能勉強收攏了,極少一部分人維持著基本秩序,向前方撤離著。
就這樣原本是雙方的殊死搏鬥,在美軍殺出了一條血路之後,反倒是成了一場追擊戰的單方面屠殺。
大多數的美軍都是扛著武器向前奔跑著,什麼編制什麼基層士官都紛紛拋之腦後了。
甚至還有部分人為了跑得更快,連槍都丟下了。
這些槍被後面緊追不捨的第七穿插連戰士直接撿起來,對準他們毫無防備的後背就是一頓掃射。
在這一輪的收割中,美軍的死傷更是超過了八成。
不過,就在突擊排的戰士拼命向美軍追到一半的時候,伍千里卻突然做了一個戰鬥手勢,讓同志們全停了下來。
“哥,我們不是要將他們全部殲滅嗎?現在停下豈不是放跑了他們。”
伍萬里在短暫的歇息之後,臉色逐漸恢復了部分紅潤。
他略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伍千里,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就這樣將那些美軍潰兵給放跑了。
“傻小子,你急什麼?待會你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伍千里微微一笑,雙眸中透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