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曉自己要去什麼地方,他也背脊挺直。
路過裴時晏身側時,他停下腳步,“世子若真心對待少夫人,便不會傷她。”
話剛說完,人就被北風拎了出去。
那零丁和尚眼看事情不妙,他對裴時晏提醒道:“我聽他們說,你家媳婦可經不起折騰,若你還想要傳國玉璽,最好悠著些……欸欸……我話還沒說完呢……”
繼屈風之後,那和尚也被東風拎了出去。
這時,裴時晏掐在紫蘇脖子上的手驀地一鬆,紫蘇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先走,世子不會傷我。”沈清夢安慰紫蘇。
紫蘇也知道自己留下只會礙事,默了片刻,一咬牙,扶著院牆走了出去。
院門被關,小小的院落瞬間只剩下二人。
似火的朝陽從天邊落下,院內一側的薔薇花苞掛著露水,飄來淡淡微香。
二人在朝陽裡對視良久,最終是沈清夢先開了口。
“夫君,能否聽我解釋?”
一聲“夫君”喚得裴時晏心下一顫,他擰了擰眉,忽地彎腰將沈清夢橫抱起。
轉身三兩步行到屋內,長腿一挑,將房門關上。
小院的採光並不好,這房門一關,隔絕了陽光的屋子頓時暗了下來。
裴時晏將沈清夢放到屋內僅有的一張圓桌上,惡狠狠地看著她,“你再喊我一句‘夫君’試試。”
沈清夢被裴時晏的目光懾住,她垂下眸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可還未挪開半寸,裴時晏驀地攏住沈清夢的腰身,將她又拽了回來。
裴時晏的手撫上沈清夢的臉頰,“昨晚本世子設想了無數種審問你的方式,老虎凳、鞭笞、還是拶刑……”
沈清夢聞言心下一沉,她驚慌地看向裴時晏,眼角泛起水光。
裴時晏冷嗤一聲,“可本世子一想到夫人現下的模樣,便知曉我一定是下不去手的。”
接著,他的手慢慢下移,伸向沈清夢的脖頸。
“所以,我想了一個專門為夫人準備的刑罰。”裴時晏暗色的黑眸凝著她,修長的手繼續往下,直到探進沈清夢的衣襟。
沈清夢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做出反抗動作。
柔軟的衣襟下,那隻略帶著薄繭的大手滑向沈清夢的鎖骨,那熾熱的溫度燙得她紅了臉頰。
“世子,我與太子就見了那一次,若我真的要害你,便不會將那藥瓶送到這裡。”
剛說完,沈清夢只覺肩膀一涼,竟是裴時晏將她的衣襟扯了下來。
他擰眉看著她,“本世子要聽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沈清夢急忙回道。
裴時晏卻冷哼,“沈清夢,你沒用那毒藥害我是因為你覺得我對你還有用。”他眯著眼睛看向她:“太子到底許諾了你什麼?”
沈清夢聞言心裡一咯噔。
就聽裴時晏繼續道:“是榮華,還是富貴,亦或者是太子良娣?”
沈清夢怔愣間,腰帶忽而一鬆,接著衣襟從肩膀滑落,露出藕色繡荷花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