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你先睡。”裴時晏穿好衣服,在沈清夢額頭落下一吻,轉身出了屋。
房門再次被關上,沈清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也陷入沉思。
另一邊,裴時晏和北風趕到七里亭的時候,遠遠看到漆黑的夜色下,看到亭內一站一坐著的兩位身披斗篷的黑衣人。
他讓北風藏在暗處,自己朝那二人走了過去。
亭內的一主一僕顯然也注意到了裴時晏二人。
“裴世子,別來無恙。”男子掀開斗篷,正是三皇子蕭祈安。
裴時晏看到蕭祈安的那張臉,腳下忽地一頓。
然而遲疑也不過片刻,裴時晏便猜到了這位三皇子的意圖。
“秦王殿下,您果真是藏得夠深啊。”
裴時晏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沒想到他也在奪嫡的行列之中。
“裴侍衛,你不會以為蕭祈凡和岑才人的死是本王的手筆吧?”蕭祈安挑著眉問。
裴時晏走到亭中,在蕭祈安對面坐下,面無表情地道:“十幾年前,三皇子在岑才人那裡吃了不少苦頭吧?”
蕭祈安聞言頓了頓,他長得白淨,面上還有些稚氣未脫,但那雙眸子卻有著超脫年齡的淡定和從容。
他笑了笑,露出一排在月光下整齊的皓齒,“裴侍衛說的不假,當年岑才人確實教會本王不少宮裡的東西。”
裴時晏也不接話,靜靜地凝著他。
蕭祈安勾唇,身子往前側了側,繼續道:“可惜裴侍衛猜錯了,蕭祈凡的死不是本王做的。”
裴時晏聞言眉頭微蹙。
蕭祈安見狀,又挑了挑眉,調皮似的勾了勾唇角,“但岑家的宅子,是我燒的。”
說完,他輕輕抬手。
身後的僕從見狀將斗篷也揭了下來。
“是你?”北風愣了愣,上前對裴時晏道:“世子,那日您讓屬下去岑家的宅子打探內情時,屬下碰到的就是這位。”
裴時晏看向蕭祈安的眸子多了幾分深意,“那‘封裝庫’的銀子也是秦王殿下命人放進岑家宅子裡的?”
蕭祈安面上盡是坦然,“沒錯。”
“秦王殿下好手筆~”裴時晏懶懶地道。
若是讓蕭恆知道他的兒子各個削尖了腦袋也要擠上他的龍椅,不知會作何感想。
蕭祈安可不會覺得裴時晏是在誇他,“裴侍衛此言差矣,那蕭祈凡貪墨賑災銀是事實,岑家圈地斂財也是罪有應得,況且……”
他頓了頓,調侃似的看向裴時晏,“他對裴侍衛和夫人也動了殺心,我將他們罪行揭發,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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