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還是秦庚第一次見到這鄆州府的第一號人物。
“爹,你怎麼來了?”楊文林上前問道。
“我再不來,還不知道你要闖多大禍呢!”楊彥斌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爹,是他們......”
“行了,你還覺得自己不夠丟人嗎?!”楊彥斌呵斥道。
作為官場老人,秦庚和宋元的小把戲,楊彥斌一眼就能看穿。
但看穿又能怎樣,他就是當眾揭穿,只要秦庚和宋元不承認,哪怕是那假新娘改口,也沒用!肯定會有傳言說是因為他的脅迫,假新娘才會改口的。
總之,這件事自發生之後,就無法被逆轉了。
被自己父親呵斥,楊文林心中頗為不忿,卻也不好反駁。
楊彥斌則是看向秦庚和宋元,淡淡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做得有些過分了吧?”
楊彥斌就楊文林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自己兒子被欺負成這樣,他心中肯定是非常不爽的。
“過分嗎?”秦庚淡淡道:“楊知府就不先問問事情的起因,就下此結論,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眾人看到秦庚居然當面頂撞楊彥斌,皆是非常驚訝。
就連宋元,在面對楊彥斌的時候,都沒有了之前那麼從容、淡定了。
作為鄆州府知府,楊彥斌是不折不扣的地方大員,在整個天秦帝國,那都是數得著的,普通人面對楊彥斌,連直面的勇氣都沒有,就更不要說當眾頂撞了。
趙初柔下意識地伸手握住秦庚,心中滿是對秦庚的擔憂。
她知道,秦庚是為了給她出氣,才弄出這些事情的,這讓她很感動,但她又擔心秦庚會因此而得罪楊彥斌,她作為碧春樓曾經的當家花魁,自然是知道這楊彥斌在本地的影響力和權勢。
若秦庚還是受寵的秦國公之子,那應該問題不大,但現在,秦庚是被髮配到了田福村,這種情況下還敢和楊彥斌當面頂撞,那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秦庚,卻沒有那麼多複雜心思。
楊彥斌雖然貴為鄆州府知府,但秦庚也未必就怕他,且不說他還掛著秦國公之子的名頭,即便沒有這個名頭,那數千玩家也能給他足夠的底氣。
“你就是秦庚?”楊彥斌看向秦庚問道。
“不錯。”秦庚點了點頭,笑道:“楊知府也聽說過我?”
“你在帝都犯的事,怕是沒多少人不知道。”楊彥斌淡淡道:“怎麼,在帝都待不下去,來我們鄆州耍威風了?這裡,可不是你能隨便耍威風的地方!”
楊彥斌的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絲毫沒有給秦庚面子的意思。
作為鄆州知府,他在天秦帝國官場上的地位並不低,雖然不如秦國公,但也絕對不差。
而如今,他依舊還是知府,但秦興安卻是已經被賦閒在家很長時間了,就權利來說,他可比秦興安大多了,自然也沒必要怕秦興安。
他可以給秦興安面子,但要說畏懼秦興安,那是不存在的。
別說如今的秦興安已經被賦閒在家,沒有了實權,即便是秦興安還有實權,他也只是在軍中有極大聲望,管不到他地方上來,兩人就不是一個圈子的,更不是什麼上下級的關係。
而楊彥斌不畏懼秦興安,自然更不可能畏懼秦興安的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失寵的兒子。
“我可沒想過要在這鄆州府耍威風。”楊彥斌的話並沒有嚇住秦庚,他神色依舊平靜:“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利用權勢胡作非為,枉顧天秦帝國律法!更看不慣某些人教子無方,一味地護短,楊知府,難道這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