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長時間,餘婉音便回來了飛鳳侯府。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珠寶首飾,還是那身灰色短打。
看到雲扶月就跪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張薄薄的斷親書。
“飛鳳侯,如今屬下已經跟尚書府徹底斷絕關係,往後定然唯飛鳳侯馬首是瞻。”
雖然已經徹底失去家族,可餘婉音此刻確實神采飛揚的。
可臉上的巴掌印依然顯得觸目驚心。
雲扶月取出藥膏,親手為餘婉音塗上。
“餘方打你了?”
餘婉音抿唇:“是,不過也沒關係,跟葬送一生相比,挨個巴掌真的算不得什麼。”
“飛鳳侯,屬下真的十分感謝你,倘若不是你,只怕餘婉音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間。”
就跟雲扶月之前跟孝文帝說的一樣,自己屬於幸運的,倘若不幸運的只怕早就已經命喪黃泉。
而餘婉音在知道自己這樁婚事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如果說自己找不到任何人幫忙,這門婚事已經應承下。
那麼餘婉音就會在大婚前日,身著嫁衣,用紅綢上吊自盡於尚書門口。
讓所有人都知道尚書府也是一個專吃親生女兒的府邸。
用自己的性命為其他女子敲響警鐘。
好在有云扶月的存在,才讓自己的性命變得更加有意義。
“不管到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雲扶月輕聲道:“遇山開路,過水搭橋,只要你不放棄自己,那麼總歸是會有希望的。”
餘婉音看著雲扶月的眼神中都是稀碎的光芒。
“是,屬下記住了。”
“那現在你是想要回去京郊大營還是跟在我身邊?”
“屬下想要回京郊大營訓練。”
對於自己的程度,餘婉音清楚得很。
如果是回去京郊大營,那就還有上漲的空間,如果一直跟在雲扶月身邊,只怕自己會過得太安逸。
何況現在沒幾分本事就待在雲扶月身邊的話,一旦出了事情都不知道是雲扶月保護她,還是她保護雲扶月了。
“行,那就回京郊大營訓練。”
餘婉音有些擔心:“飛鳳侯,屬下可以去往京郊大營,直接便逃開了,但您卻還在飛鳳侯府,只怕禮部尚書和尚書夫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無妨,他們要來鬧便只管來鬧,左右餘方已經不是第一次找我的麻煩。”
一個餘方,雲扶月還沒有放在眼裡,左右一直不過就只會叫喚兩句而已。
雲扶月親自將餘婉音送回了京郊大營,順便跟守將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準備開始徵收女兵。
回去的路上則是坐在馬車上考慮女校和收容所的事情。
還沒考慮出一個章程呢,外面就傳來一陣喧鬧。
“現在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水性楊花的東西!”
“就是,你整日拋頭露面的哪裡還配得上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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