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月攥住了鳳北冥的手,微微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處理吧,不要擔心。”
鳳北冥有些不情願:“行,那我們就一起去,你放心,到時候你們說話,我絕對不插嘴。”
“行了,你這人站在旁邊存在感就夠強的了,我們要一起去啊,只怕雲扶崖什麼都不敢說了,何況,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吃虧嗎?”
雲扶崖沒有學習過任何武功,年齡又還小呢。
就算真的想要找事,瞬間也能被雲扶月制服了。
鳳北冥不聲不吭,但臉上寫滿了抗議。
雲扶月嘆了口氣,退讓一步:“我帶著畫時過去,可以吧?有畫時在我身邊,你就不怕會有什麼情況了吧。”
鳳北冥雖然仍然不情願,但看雲扶月如此不想帶自己過去,也不再堅持。
雲扶崖早就被人帶到花廳。
看到雲扶月進來,還自顧自的拿著桌子上的點心吃呢。
還不忘記刺雲扶月一句。
“我都來了好久了,你怎麼才出現?難道你們齊國公府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嗎?”
對於這個最小的弟弟,雲扶月曾經充滿了愛護之心,想要將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他。
可也是這個弟弟,拿盡了她的好處,卻也不認為她是個好人。
見雲扶崖還是這幅不講理的模樣,雲扶月也沒給好話。
“在你指摘之前,最好清楚自己此刻站得是誰的地盤。”
雲扶崖倒是不犯怵,反而嗤笑一聲。
“怎麼,難道你還要說這裡是你的地盤不成?可我怎麼記得這齊國公是齊衡,齊國公世子是齊牧白,可沒鳳寺卿什麼事情呢?”
對於齊衡和齊牧白,雲扶崖都敢直呼其名,因為根本不認為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
可是對於鳳北冥可就不敢了,畢竟那可是個遠近聞名的煞星。
得罪了鳳北冥可沒什麼好處。
“那你應當也知道母親十分喜愛我,斷然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的。”
雖然老齊國公夫人也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但其他人又不知道。
雲扶月便直接借過來用了,倘若能夠將雲扶崖給嚇走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雲扶崖還真是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雲扶月說的是老齊國公夫人,頓時更加嘲諷。
“你可真是奇怪,別人的母親你倒是認的快,偏偏自己的母親你不認。”
“你到底是有一顆多麼狠毒的心腸,能看著自己的母親差點死在面前都不動容?”
雲扶月手指緊緊叩住輪椅扶手,聲音像是淬了冰。
“你在我新婚第一日就來到齊國公府,難道就是為了奚落我,指責我不成?你已經閒到這個地步了嗎?”
似乎是被說中了,雲扶崖臉色一白,很快就恢復了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你在亂說什麼,我平常可是很忙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我去呢。”
雲扶月好笑的看著他。
“那你怎麼不去那些人那裡呢?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自然是給你一個機會了。”
雲扶崖說的彷彿恩賜:“跟全家人斷絕關係你很不開心吧?尤其是大哥哥現在已經回來了,你知道他對你的所作所為也很失望嗎?現在也只有我如此良善肯來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