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月抬手製止畫時和秋月再說下去。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我們也得理解下北冥和老齊國公夫人。”
“總不能讓他人因為我的關係,也徹底跟雲戰等人斷絕來往。”
“到時候若齊國公府因為我三天兩頭被彈劾的話,我又該如何自處?”
畫時激動說道:“屬下認為這不應該是您考慮的問題,因為這些事情是之前就已經發生了的。”
“他們既然想要將您迎進門內,就應該提前想說關於這些事情的做法。”
“而不是現在提出讓您妥協,這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嗎?”
秋月在旁邊點頭:“畫時話糙理不糙,飛鳳侯,之前老齊國公夫人根本就沒有說這些事情,現在卻突然間開始說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去琢磨她的用意。”
這些事情雲扶月又何嘗不知道呢?
“可無論如何,她都是為了齊國公府好。”
一句話便堵住了畫時和秋月的嘴。
畫時依然有些不甘心:“飛鳳侯,如果這只是個開始呢?倘若他們之後還要讓您做更過分的事情呢?難道您要一次次妥協嗎?”
作為雲扶月的身邊人,親眼看著她努力從一個泥潭中走出。
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再次踏入一個新的泥潭當中。
“能妥協的,我自然不會堅持。不能妥協的,我也不會放棄堅持。”
雲扶月嘆了口氣:“我自然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但這世間哪裡有什麼好事是可以讓一個人獨佔的呢?”
“何況外人不知道我同北冥的關係如何,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我實在不忍心看他為我而頭疼。”
畫時抿唇:“可他是男子,既然想要得到心愛的女子,自然是要做出些犧牲的。”
心愛。
這兩個字撞進雲扶月的心裡,唇角都揚起一抹笑容。
“我相信他,但同時我也不想讓他一個人承擔所有事情。”
畫時和秋月對視一眼,都覺得已經無話可說。
雲扶月這個人哪裡都很好,就是太過於講義氣了。
有的時候,甚至會做出割肉喂鷹這種舉動。
現在她們已經什麼都不能說了,只能在心中祈禱鳳北冥是個靠譜的人。
不會再讓雲扶月嚐盡那些痛苦吧。
畫時和秋月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鳳北冥這裡也出問題的話。
對雲扶月的傷害絕對比之前要大的多得多。
而當請柬送到雲戰現在居住的宅院時。
雲戰的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了,直接就將請柬扔到了周氏面前。
“蓉兒,你瞧瞧,原本還以為雲扶月多麼有氣節呢,可現在不照樣給我們送來了請柬嗎?”
“可見在她心裡還是有我們這對父母的,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我們多在乎她一些而已。”
“這也不是不行,但她的手段太過於激烈了,我們一定得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求著我們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