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已經癱了。”
雲扶月聲音輕飄飄的卻又在雲戰心頭燃起了一把火。
在得知雲扶月癱瘓的時候,雲戰其實暗自爽過,認為雲扶月再也無法驕傲。
往後她必須在他這個父親面前低下高傲的頭顱,以此來祈求一碗飯吃。
卻不想雲扶月身體不再如往昔,這傲氣倒是一如既往。
“嫁妝和封賞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雲扶月看著雲戰,她曾經無比渴求父愛,為了得到雲戰一句讚賞,做過很多很多事情。
可最終只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討厭自己的人,不管自己做什麼人家都只會感覺到噁心。
“不給。”
雲扶月拒絕的乾脆利落:“父親,這些東西是母親和祖父以及外祖他們給我準備的,我不會給任何人,至於陛下的封賞,那些都是御賜之物,可是我說給別人就能給別人的?
容我再提醒父親一句,雲若瑤乃雲家旁支所出,自小失去父母,是我一時心軟將她帶了回來,得到你們喜愛,成了我們府邸中的姑娘,吃穿用度跟我們這些嫡生全部一樣。
如今齊牧白更是想要娶她為大娘子,從旁支小孤女到將軍府姑娘再到將來的世子夫人,她已經是扶搖直上,敢問父親,你說她委屈,是哪裡委屈?是成為雲家姑娘委屈,還是成為將來的國公夫人委屈呢?”
雲戰被氣的渾身發抖,抬起手就準備再給雲扶月一巴掌。
雲扶月抬頭,倒是不躲,一雙眼睛像是淬了冰。
“父親,你準備以下犯上嗎?”
雲戰的手僵硬在半空上。
論品階,雲扶月是陛下親封正二品飛鳳將軍,他不過是五品翰林院編修。
他官職還真比雲扶月要低,如若雲扶月計較,他還真逃不了一個以上犯下。
雲戰狠狠地攥拳:“孽女,你是準備用你的官職壓制你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那要看我的親生父親想要做什麼了,如若你只是想要利用父親的身份來打我,蠻不講理的逼迫我讓出自己的東西給旁人,讓我吃虧不好受的話,那麼我也就只好用官職來壓制父親,讓父親也吃虧不好受了。”
雲戰一旦糾纏起來就跟一個牛皮糖一般,雲扶月不願再想這些事情,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父親,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夾著尾巴不再猖狂,畢竟齊牧白突然放棄我而選擇雲若瑤為正妻,這任誰聽了只怕都覺得內有暗情,倘若我進個宮說一說這事,你說陛下是否會徹查此事?你的心頭肉是否還能嫁給齊牧白?或者說她是否還能嫁給任何一個世家公子?”
對於世家來說,將來要迎娶的大娘子未必需要傾國傾城,但品德名聲必須上乘。
倘若一旦與姐姐未婚夫婿有染的事情傳出去,好一點的接著被迎進門做妾。
差一點的,國公府完全可以不認這件事情,取消掉婚事。
而險些進了國公府大門又名聲盡毀的雲若瑤將來不是給人做妾,就是嫁出京城外做大娘子,榮華富貴是不用再想了。
雲戰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一甩袖子狠狠離開,還不忘記扔下一句狠話。
“你不過是因為將軍府出身而能有今日成就,真當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跟我抗衡?我倒是要看看沒了雙腿,又得不到家族庇護的你會淪落怎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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