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想的很好。
雲扶月畢竟是一個要臉的人。
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逼死自己的父親,那麼無異於毀掉自己的前途。
況且,根據雲扶月之前的表現,對家人都在乎的要命。
又怎麼可能會真的逼迫他這個親生父親走上絕路呢?
“雲大人,你還真是不瞭解我。”
雲扶月其實從看到雲戰拿髮簪到現在心中一點波動都沒有。
“在你讓我剔肉還母,割骨還父的時候,我們最後的父女親情就已經消失了。”
“或者說,你的賭注壓在我更在乎臉面上?但是雲大人啊,我們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呢?”
“事實上,今日你倘若死在這裡,我是一滴眼淚都會為你掉的,甚至還沒了個大麻煩。”
“更何況你發癲都找錯了物件,遺囑是祖父留下的,聖旨是陛下宣的,你逼迫我有什麼用呢?”
“難道指望我違抗聖旨嗎?那到時候死的可能不只是你一個,而是將軍府全族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讓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的話,還是趕緊麻溜收拾進宮去吧。”
“現在,你請自便,倘若你真要死,我也會秉承家主之責,為你收屍。”
李玉也嘆了口氣:“雲大人,還是給自己留點臉面吧,飛鳳侯可沒有違抗聖意的能力。”
“咱家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這就回宮去了。”
等李玉離開後,雲扶月竟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雲戰了,反而是看向從剛剛聽完聖旨就一直在發抖的李華。
李華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來呢。
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否則的話為什麼會聽到孝文帝說雲扶月成了將軍府的新任家主呢?甚至還是雲老將軍留下的遺書?
莫非這雲老將軍和孝文帝都瘋了不成?
竟然認為一個女子也能擔此大任嗎?
雲扶月掃一眼就知道李華在想的是什麼東西,但卻沒時間跟李華分辨出個對錯。
只淡聲道:“齊國公夫人,我想方才的話你都已經聽見了,將軍府所有都歸我了,那麼雲若瑤虧欠我的這二十二萬兩白銀就只能由你們齊國公府來還了,我想你們這麼大的門楣應該不會賴賬吧?”
李華雲裡霧裡,不可思議,手指指向雲戰:“你父親現在可還拿簪子抵著喉嚨呢?你想到的就只有銀兩嗎?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關心你父親死活嗎?”
雲戰本來都沒啥力氣了,聽到這話又支稜起來。
可雲扶月根本沒看他:“這是雲大人自己的選擇,我無法干涉。”
周氏看看雲扶月,又看看雲戰,到底是走到雲戰身邊,雙手扒拉住他拿著簪子的那隻手。“老爺,行了,不要再鬧了,如今你想用這一招逼迫月兒就範是不可能的了。”
雲戰早就看出來這一點了,但自己都把戲臺給搭好了,難不成還能自己下來啊。
那周圍的人不是笑話死自己了嗎?
但為了別人不笑話自己,反而賠進去一條命的話,似乎也是不值得。
想到此,雲戰罵罵咧咧的放下簪子,裝作很忙:“孽畜,我現在可不是怕了你了,而是另外有要事要做。”
“夫人,你在此協助齊國公夫人解決瑤兒的事情,我這就進宮去找陛下討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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