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月一口一個‘本侯’,明顯就是在準備以官職地位來壓人。
張騫的臉瞬間就綠了:“飛鳳侯,你這是想要以你的官職在這裡耍威風嗎?”
“不止飛鳳侯,還有我。”
鳳北冥也開了口:“今日這聶九娘我們非見不可,你最好是仔細想一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可不要讓自己後悔做錯了決定。”
張騫之所以敢如此囂張,不過是因為認為雲扶月可以控制住鳳北冥。
可卻沒想到,雲扶月竟和鳳北冥一起發了瘋,逼迫他讓他們見到聶九娘。
其實這要求倒是不過分,如果來人不是雲扶月的話,他早就讓人進去見了。
可今日是自己擺了這局,倘若要是讓雲扶月和鳳北冥給闖進去了,往後他這刑部尚書還有什麼威嚴?
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來踩上一腳?
張騫心一橫,將下巴高高的抬了起來。
“今日你們倘若想見到聶九娘,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我的確官職沒有你們高,但是不知道二位是不是承受得起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我也想要看看,你們頂上這樣的罪名,陛下是不是還能對你們恩寵如初!”
他現在完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左右他現在是一個孤家寡人,就連唯一的兒子都已經死了。
哪怕真的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最起碼,這樣子而死,將來到了地府見到兒子,還能說上一句‘爹沒有向設計你死的人低頭。’
雲扶月看到他這幅樣子,便將他的想法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自己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但云扶月仍然又解釋了一次。
“張騫,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張閱知不是我設計死的。”
“我向來愛才,張閱知才華武功均屬上乘,這樣的人在我身邊如虎添翼,我為何要動他?”
張騫依然是老腔調:“自然是因為我,因為我當初曾經看不起你,你便懷恨在心,做下了這樣的事情。”
雲扶月覺得好笑:“我女子之身到如今高位,看不起我的又何止你一人?你可見到這些人有誰受傷?”
張騫瞬間被問住。
仔細的腦海中想了想,發現好像還真的是,雲扶月只是看上去厲害,但似乎還真的沒有針對過人。
“那你可見過這些人誰的子女受傷?”
雲扶月再次問道,畫時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非但沒有人的子女因此受傷,甚至還有的如今已經擺脫家族,加入了飛鳳軍。”
這裡說的自然就是餘婉音。
在一眾看不起雲扶月的人當中,餘方可謂是跳的最歡的。
可就算這樣,雲扶月還是幫助了餘婉音。
雖然餘婉音脫離家族很離譜,但是餘方寧願將餘婉音送到虎口中,也是極為離譜。
鳳北冥又補了一句:“張大人,你縱然不相信我娘子的人品,難道還不相信雲老將軍嗎?”
“我娘子由雲老將軍教養,你覺得她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張騫一直都認為是雲扶月導致了這一切,可如今卻是忽然間有些恍惚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一股疲憊忽然襲擊到張騫,還沒等對方說什麼。
鳳北冥的人便直接闖了進來,還壓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跟雲扶月曾經交過手,是柳商言。
而另外一個則是跟他們密切合作的白隕。
雲扶月有些吃驚:“你倒是抓得快。”
“自然,娘子都說讓我盯著他們了,哪裡敢不盯著呢?證據可都已經拿到了?”
因著聶九孃的提示,雲扶月早就讓鳳北冥派人跟著柳商言和白隕了。
也明確知道他們之中有些小動作,可柳商言和白隕也確實是有些小聰明,故佈疑陣,愣是硬生生讓他們現在才查到一切。
張騫雲裡霧裡:“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兩人是誰,為什麼要將他們押到這裡?”
柳商言和白隕從頭到尾都是忿忿的,看上去十分不服氣。
“自然是因為他們是真正的兇手,他們明面上派人來芙蓉醉打亂,背地裡卻找了不少顧客,讓他們每次都少量多次的將毒素滴落在香皂上,面膜裡。”
“這毒素怎麼可能能滴落呢?”
“自然是因為他們早就弄成毒藥水了,每次就滴那麼一點,要是動手的速度再快一些,根本就沒人能看清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鳳北冥一把拽開堵住柳商言和白隕嘴巴的抹布:“怎麼,這一切你們是認還是不認?”
柳商言立即怒罵:“我們柳家可是最大的皇商,京城的命脈都攥在我們手裡,你們怎麼敢這樣子做?”
沒有人理會柳商言的話,鳳北冥反而接著問道:“你當初聯合雲若瑤敢殺了那兩個掌櫃的全家是否也抱了一樣的想法呢?”
說著鳳北冥又從懷裡取出一張紙:“這張紙裡面將你的罪行說的清清楚楚,證據鏈條我已經去核實過,是你,白隕以及雲若瑤動手,為的是吞併我娘子的產業,你們認還是不認?”
這句話一說出來,柳商言和白隕的臉色都蒼白如紙,抖如篩糠。
“這件事情你們是……”
“不,不是我們做的。”
雖然白隕及時截斷了柳商言的話茬,但他們還是認下了這件事情。
“自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自認為已經趕盡殺絕,卻不想竟然有個貪吃的孩子偷偷出去買東西吃,而逃過一劫。”
“我不想讓那個孩子再站出來面對你們這兩個畜生,這才選擇了用毛筆記錄下來這些事情。”
所有證據,鳳北冥的人已經全部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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