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月都不忍心戳破鳳北冥的幻想。
“不是腿疼,而是五臟六腑都在疼,感覺下一秒就要腸穿肚爛了。”
鳳北冥頓時緊張的看向還在施針的烏陀子。
“烏神醫,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阿姐現在可有危險?”
在這個時候,烏陀子甚至都還有閒心想鳳北冥竟然叫雲扶月阿姐,還真是特殊情致呢。
嘴上也沒忘記回答:“老夫曾說過,治療的方法是以毒攻毒,是以剛剛吃的那枚丹藥便是毒藥,現在毒性發作自然會疼。”
“尤其是雙腿癱瘓,需要金針刺穴,都是大穴,便更會放大這種痛楚。”
看著雲扶月的痛苦模樣,鳳北冥只覺得自己也跟著痛苦起來。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緩解下這種疼痛呢?哪怕是稍微讓她沒有這麼疼也好。”
“有止疼藥。”
烏陀子朝桌子上抬了抬下巴:“但是倘若要服用止疼藥的話,這治療的效果也會打折扣,用不用你們自己決定。”
這藥材是烏陀子早就準備的,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到現在才說便已經說明態度。
鳳北冥想了想,將另外一隻手遞到雲扶月嘴邊。
“阿姐,倘若要是疼的話,你就咬我吧,現在能夠忍一忍就忍一忍。”
雲扶月疼的整張臉都煞白煞白的,但卻仍然能懂鳳北冥的用意。
“我知道,我不會用止疼藥,既然要治療那麼我就必須要任何後顧之憂都沒有,可不能治療的這裡有問題那裡有問題的。”
“還有,”雲扶月將鳳北冥的手給打了下去,“我不需要你這般待我,要知道我也是上陣殺敵的武將,這點疼還算不得什麼。”
這倒是,以往在戰場上的時候雲扶月可沒少受過傷。
在大夫和藥材急缺的時候,雲扶月沒少生生熬過來。
這些也都被飛鳳軍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才逐漸服了雲扶月。
鳳北冥看著這樣的雲扶月只覺心如刀絞,恨自己竟然幫不上任何忙。
烏陀子安慰了句:“已經施完針了,鳳寺卿,將飛鳳侯這樣抱到浴桶裡,不要碰到她雙腿上的針,可以做到嗎?”
“等泡到藥浴裡後,飛鳳侯的疼痛也會減緩許多。”
鳳北冥忙點頭:“好,我這就行動。”
等到泡到藥浴裡後,雲扶月的確覺得自己好像好了許多。
雖然還在疼,卻已經不是那種疼的沒法忍的地步了。
“這,就好了嗎?我算是挺過來了嗎?”
烏陀子搖頭:“剛剛都是前菜,現在才是重點,這藥浴中我下了猛料,可能能夠將淤堵在你體內的毒氣衝開,讓你雙腿正常行走。”
“也可能加重你體內毒氣,讓你頃刻間便魂歸西天,現在就是看你造化的時候了。”
哪怕在治療前就知道是這麼個可能,但這一刻目睹了雲扶月怎樣受苦後再聽到這樣的話。
鳳北冥根本無法壓抑住自己的脾氣,雙手揪住了烏陀子的脖頸子。
“你不是神醫嗎?你怎麼能沒把握呢?你怎麼能讓阿姐只看造化呢?”
“你想想辦法呀,幫助阿姐挺過來啊,對了,我剛剛從齊牧白那裡薅過來不少珍貴藥材,你去看看,興許有什麼就可以派上作用呢?”
雲扶月十分虛弱:“北冥,放開烏陀子神醫,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神醫又不是大羅金仙,怎能說讓人好就好呢?”
鳳北冥無力的放開烏陀子,十分無助,深深地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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