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是雲扶月的第一感覺。
以往看著溫潤舒朗的眉眼此刻都覺得油膩不堪,充滿算計。
家中其他人她還有周旋的想法,可面對齊牧白她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她本想讓畫時和秋月直接打發了他算了,可齊牧白的聲音卻先響了起來。
“倘若你讓她們趕我出去,就說明你心中未曾忘情,否則根本不必如此。”
這種被牛皮糖黏在身上甩不掉的焦躁感讓雲扶月蹙起眉頭。
“齊牧白,我到底哪裡還沒有跟你說清楚,讓你如此盲目自信?”
上一次見面,齊牧白的確被打擊到了,可很快他就又再次振作起來。
他母親說了,女子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給自己挽尊的,好像能讓自己很厲害。
但其實不過是花架子,色厲內苒罷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自小就準備好嫁給我的,如今又怎麼可能會不嫁?但是如今聘禮已下,請帖已發,你就算再鬧脾氣也不該鬧的滿城風雨,這樣父親母親生氣了,我都無法維護你。”
雲扶月微微歪頭:“那你為什麼不讓你父親母親來呢?”
“是他們不想嗎?”
丫鬟們聽到這樣一句話,笑作一團。
齊國公府貴為簪纓世家,旁人可能會害怕。
但云扶月卻根本不需要害怕,畢竟她出身高貴,又得皇帝冊封,戰功赫赫。
可不是什麼可以任人拿捏的閨房女子。
哪怕如今齊國公和齊國公夫人真的到了雲扶月面前,對她的態度都不能比此刻的齊牧白差了。
齊牧白臉色鐵青,低吼:“雲扶月,你就這樣羞辱我嗎?”
“怎麼,這麼點羞辱就受不了了?那你聽我接下來的話只怕要氣得昇天,其實我們的婚事倒是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齊牧白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還心悅我,根本放不下我,你說吧,有什麼條件?”
雲扶月單手撐住下巴,目光上上下下將齊牧白給打量的遍。
“其實你這皮相倒是還行,倘若你一定要跟我完婚,不如你來做我的平夫如何?”
齊牧白愣住幾秒,這才明白過來雲扶月是什麼意思。
一張臉烏漆墨黑,咬牙切齒:“雲扶月,你還是女子嗎?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雲扶月卻轉頭跟自己的小丫鬟說話:“你們說,齊世子這樣的是否能當好平夫呢?”
一般的小丫鬟自然不敢接話。
可畫時和秋月身上有軍銜,又是雲扶月的心腹,當即你一句我一言的。
“只怕不行吧,畢竟這平夫也是要做平妻做的事情的,首先就是要溫良恭儉讓,這齊世子可一點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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