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月剛好性子溫柔如水,完全跟畫時互補,有這二人在身邊,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你放心吧,一個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一旦到了我可以承受的那個臨界值,那麼我就不會再堅持下去。”
秋月為雲扶月著急,但卻一點都不為她擔心。
因為雲扶月心中有一杆秤,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也可以承擔自己這樣做的後果。
“二姐姐。”
一道女聲響起。
雲扶月抬頭就看到裹在披風裡的雲扶星,只露著巴掌大的小臉。
唇畔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三妹。”
雲扶月點了下頭,凌厲的目光登時看向她身邊的婢女。
“聽竹,你是怎麼照顧主子的?不知道她身體較弱嗎,就讓她在這個時辰往外走。”
聽竹一向畏懼雲扶月,登時就跪倒在地,聲音都打顫。
“奴婢知錯,請大姑娘責罰。”
雲扶星嘆了口氣,將聽竹給扶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大姐姐的脾氣嗎?一向雷聲大雨點小,不可能真的對你做什麼。”
她又看向雲扶月:“大姐姐也是,明知道聽竹膽子小,偏偏還喜歡捉弄她,哪天她要是真被你下破膽子了,你從哪裡陪我這樣好的一個聽竹呢?”
在旁邊的秋月有些嘖嘖稱奇,原來雲家還是有一個正常人的啊。
這位三姑娘看起來跟將軍相處的很好呢。
這家裡要是還有幾個正常家人的話,那麼雲扶月不想要立刻離開就可以理解了。
“我沒有捉弄她,不顧你的身體讓你在晚上這樣到處逛本就是她的不對。”
雲扶月和雲扶星是一胎雙生。
雲扶月生下來健健康康,身子骨硬朗的不得了,甚至根骨奇佳,是練武天才。
可雲扶星卻生來孱弱,體弱多病,完全就是在靠湯藥吊命。
有點風吹草動就可以讓她生一場大病,所以在別人還能穿單裙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需要披著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雲扶星聽到這話也有些落寞:“大姐姐,我的身子哪裡有那麼嬌弱呢?大夫也說了的,我也可以適當的出來走一走,興許可以更早恢復呢?”
秋月眼尖的看到雲扶星手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紅紅的。
當即笑道:“三姑娘莫不是想給將軍送新婚添妝?這才大晚上受風?”
話音落,空氣突然寂靜。
就連雲扶月都抬頭看了秋月一眼,這讓她心裡毛毛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然的話怎麼氣氛一下就變了。
雲扶星咳嗽幾聲,這才將手中的紅色木盒拿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聽說若瑤妹妹會成為牧白哥哥的妻子,所以想著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