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姐,當年我執迷不悟,偏要跳進火坑,把你的勸說當做耳旁風,實在是辜負你對我的一番情意。”姜葉清垂眸,“縱然我想要從敬平侯府離開,可如何和離,如何幹乾淨淨的撇清與楚澤藺等人的關係,叫他們無法再沾我、沾姜家半點好處,都需要從長計議。”
“我之所以答應把楚祁正暫時養在院中,也是有著我的籌謀。”
“過幾日,怕是還要去府上叨擾老師,請他助我。琴姐姐,勞煩你回去,與老師也知會一聲。我院中還有一個資質不錯的孩童,瞧著聰慧、心思也正,老師估計會喜歡。”
褚婉琴聽她這般說,自然是放心下來的。
“楚澤藺空有一副皮囊,內裡實在是糟爛不堪。你如今能夠看清楚,想通透,我和爹爹肯定都會助你一臂之力。你在敬平侯府若是受了委屈,就直接派人去找我,滿京城想來會有無數人要給你撐腰呢!”褚婉琴說笑逗趣的看著她滿面桃紅,眉眼含情的模樣,“等你和離,京城裡不知多少公子哥和俏郎君都要動了心思。”
“姜家的門檻怕是又要被踩破了!”
褚婉琴說罷,看著不早的天色,也起身告辭,風風火火的離去。
她前腳離開敬平侯府,楚澤藺後腳便灰頭土臉的回來,身後的小廝還扛著兩個箱子。這兩箱金銀白日是如何抬出去,現在就是如何抬回來,連半顆都沒有少。
老夫人自然是高興的,她喜滋滋的叫人把箱子抬回屋內。
“今日可還順利?”
她問罷,楚澤藺抬手甩了茶盞,氣得擰眉,“這些冥頑不靈的老東西,只是讓他們教孩子,倒是給我扯出那麼多大道理,推脫來,推脫去。總歸就是不肯!”
“說到底,還不是看著姜家的臉色!”
“我好歹也是堂堂將軍,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叫我以後如何在京城裡行走。”楚澤藺氣得攥拳錘在桌上,“姜葉清,這事情她必須要給我辦成!”說罷,他抬腿便向姜葉清的院子而去,此次霜衣和朝露倒是沒有在門口攔著,大門開啟,倒像是猜到他會來,提前歡迎般。
反常的情況讓楚澤藺的腳步頓住片刻,復而邁過門檻。
姜葉清坐在正廳喝茶,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半個。
“想要讓我出面去請褚伯伯給楚祁正啟蒙,可以。但我有要求,你若是能答應,明日我便親自登門,勢必給你帶回好訊息。有了褚伯伯這位太傅做老師,想來楚祁正往後的路會更好走一些,你也能夠達成心願,不是嗎?”
姜葉清抬手指著身側的座椅,“你也不用拘束,坐下說罷。”
“這是我的府邸,我自然是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楚澤藺面色尷尬,他揮揮袖擺,嘴硬的坐下。額角卻滲著一絲冷汗,不知為何,方才姜葉清沒有讓他落座的時候,他這雙腿竟然邁不開,像是釘在原地般。從前看著姜葉清,只覺得她生得漂亮,可毫無看頭。
京城裡不缺美人,姜葉清身嬌體弱卻順從的枯燥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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