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暉苑,柳葉隨風擺動,姜葉清斜坐在池塘旁的石凳上,她手裡捻著飼餌投餵著擺動尾巴的幾條魚兒。偏院偶爾傳來朗朗讀書聲,不乏楚祁正故意突出的雜亂之音。姜葉清像是沒有聽到般,眼尾掛著閒淡的笑意,只要楚澤藺不跑到眼前轉悠,日子總過得舒服自在。
“我只是想要給祁正送點兒衣物來,保證不會多做停留的。”
林月初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姜葉清抬頭望去,看到朝露滿臉不悅的把她攔在門外,“東西交給我,我給你送進去。侯爺和老夫人想要讓楚祁正養在我家主子的名下,你總跑來算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我家主子替你養孩子,以後孩子還要叫你孃親?”
“不不不,我不過是敬平侯府的一介僕婦。”
“哪裡能夠跟侯府的嫡子攀扯上關係,只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他,我遠遠的看一眼。”林月初一身水洗白的僕婦衣物,鬢髮散落,滿臉不施粉黛,看起來比往日多了幾分憔悴,雙手也不似從前光滑細膩。
可見環境造化弄人。
至於楚澤藺,也並非是誠意把她放在心尖兒上,否則哪裡會捨得讓她做這般活計,任姜葉清磋磨折騰。看來這一世,留給姜葉清做手段,折騰挑撥兩人的機會有許多。
“看什麼?蒼暉苑既然把孩子接過來,總不至於苦了或者是虧待。”
“你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朝露不耐煩地揮揮手,絲毫沒有注意到林月初眼底閃過的恨意和陰險。
聽著她們說了半晌,姜葉清鬆垮垮的站起來,嗓音清淡的說:“讓她去看看吧。”朝露聽聞,也只能後退一步,指著偏院的地方道,“在那兒。”
“多謝夫人。”
林月初故作乖順,快步跑了過去。
偏院,楚炎陵被兩人趕出來,唯有兩人的屋內,林月初蹲在地上把楚祁正抱在懷裡,雙手捧著他的臉蛋,心疼想念的說:“好孩子,姜氏可欺負你了?”
“沒有。”
楚祁正搖搖頭,敏感的嗅到林月初身上那股淡淡的恭桶的味道,他後撤半步,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嫌棄。林月初並未察覺,只是從懷裡掏出兩包粉末,塞到楚祁正的手心裡,“這是娘從外面買回來的,只要日日放在她飲用的食物和水裡,就能讓她的身子日漸虧空。”
“侯爺已經許諾我了,只要姜氏死了,便讓我成正室。”
“到時候,咱們娘倆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留在侯府裡,再不用看別人的臉色。祁正,娘日日都很思念你,捨不得你在這兒受如此的委屈,可為今之計還是要忍耐些。”
“娘已經在外面籌謀,不用多久了。”
林月初想到池塘的謀劃,咬緊後槽牙。
楚祁正點點頭,把藥粉放在懷裡,又跟林月初說了一會兒話,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等林月初走出院子,朝露瞥了一眼便滿心不痛快的說:“所以說,生父生母都在的孩子是養不熟的,這般難捨難分,何苦要賴在咱們蒼暉苑呢。”
“瞧瞧炎陵,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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