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用過呢。”
楚祁正搶先一步的回答,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說謊的怯意,反倒是堂堂正正般。霜衣也沒有多想,只叮囑兩人去小廚房吃些東西,就轉而去照顧姜葉清。
“主子,今日的藥。”
“這是從家裡送來的蜜餞,老爺說你最是怕苦,吃點甜甜嘴。”
霜衣把手裡的甜棗遞過去,姜葉清眯起眼睛,表情略微痛苦的皺眉,用手捏著鼻尖,屏住呼吸,一口氣灌了進去,隨即急忙把甜棗塞到嘴裡,直到甜味兒把苦澀給逼走,才鬆口氣的大口呼吸起來,“我覺得身體已經大好,不用再吃藥了。”
“太醫昨日還來請過脈,他說您怕是還要再修養大半年呢。”
姜葉清愁眉苦臉的躺在臥榻上,望著外面的太陽道,“難不成,我就要這般躺在屋內?你們讓我出去走走,轉轉可好?就一個時辰也行!”
“主子,這府裡的內鬼還沒有捉到。”
“池塘那邊的情況,侯爺那邊遲遲也沒有說法,您出去若是再遭人陷害,可如何是好?為今之計,還是在蒼暉苑最為安全,就暫且忍耐幾日。”
霜衣循循善誘的勸哄著,姜葉清見狀,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只能雙手捧著臉蛋,躺在臥榻上,唉聲嘆氣的故意做戲給霜衣和朝露看。
“三姨娘那邊可有動靜?”
姜葉清的身體不能動,腦袋卻是不停的轉著。
霜衣搖頭,“自那日回來,三姨娘就沒有出過院子,這幾日用對牌取了府中的銀錢,給僕從下人們分發了月銀。老夫人那日去尋老侯爺,跟她又對嘴鬥了幾句,老夫人自又是下風,被氣的差點暈過去,抬回了院子裡,其他就並無異樣。”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禮佛的。”
“那日說是去京郊,可派人去問過?”
錢掌櫃那處看到的女子背影實在是過於眼熟,再加上那股尋常人身上不會出現的果香。姜葉清對三姨娘是存了懷疑的,可她若是跟錢掌櫃有瓜葛,難道是早早盯上了姜家?
否則,三姨娘回到敬平侯府明明是她想來制衡老夫人的辦法。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葉清的腦袋不停轉動,忽而感覺有些疼痛。她倒吸一口涼氣的皺眉,霜衣聽見忙跑過來伺候,替她揉著太陽穴,“我去老侯爺的院子裡,買通了一個常年跟在身邊的嬤嬤,聽說三姨娘幾年前生過一場病,是求神拜佛好起來的。”
“從那之後,她便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去京郊的寺院上香。”
“咱們回姜家的那日,恰好是十五。十三也去京郊的寺院詢問過,可那日前往禮佛的女眷和誥命夫人實在是太多,他們的僧彌也無法準確的記住每個人。”
“所以並未給出肯定的答覆。”
這便是對不上了,姜葉清下意識的轉動著手腕的佛串,三姨娘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謎團?她如今倒是覺得,敬平侯府的每個人都在迷霧中,難以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