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侯爺莫不是在開玩笑,姜葉清與我形同水火,她會聽我的?”
林月初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澤藺,他卻擺出不耐煩的模樣,揮揮袖擺徑直離開,不願再院裡多停留片刻,“我只需要姜葉清會參加狩獵,至於如何說服她,你自行想辦法。”
蒼暉苑,姜葉清瞧著翻得凌亂的屋子,依然想不通楚澤藺和元寶的用意。
“霜衣,出嫁時,娘給我的陪嫁都在私庫裡?可有什麼是放在外面的?”
姜葉清細細琢磨,霜衣也茫然地搖頭回道,“都在私庫,只有少數的卷軸、字畫還有書信、地契是收在匣子裡的,您覺得那匣子放著礙事,便都堆在我和朝露的屋裡。”她們兩個畢竟都是姜葉清的貼身婢女,忠誠自是信得過。
以至於蒼暉苑的東西,也不盡然都在姜葉清的屋內。
主僕間正思索著,身為不速之客的林月初卻出現在蒼暉苑的門口,她擰眉頓了頓腳,心裡做了無數的鋪墊,才走到姜葉清的面前,“三日後,京城會有一場狩獵。聽侯爺說,到場列席的全部都是高門權貴,女眷也都是非富即貴,還有誥命在其中。”
“你作為敬平侯府的夫人,想來是不願意去的,那不如把貼子給我。”
“若是我去,好歹能夠跟夫人們閒聊兩句,幫侯府造勢得力,也比你拒了強出許多。”
朝露原本對林月初就沒有幾分好臉色,此刻聽她這般不要臉的奪姜葉清的拜帖,沒等姜葉清說話,她便搶先開口的回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在侯府也不過是個沒有名分的灑掃奴婢,就算是喬姨娘,你都比不過,還想要代表侯府去參加狩獵?”
“你可知道狩獵是要騎馬的,你又知道馬有幾條腿麼?”
“跟誥命夫人攀談,呸,你也不對著池塘裡的清水照照,看你有幾斤幾兩,即便是混進去,誰又會對你和顏悅色,知曉你是敬平侯府那個登不得檯面,見不得人的外室,其他人巴不得都離你遠遠的!你倒是會上門來尋開心。”
朝露說罷,特意從一沓厚厚的拜帖裡取出那張狩獵的燙金邀請。
“別家的邀約,我們主子都拒了,唯獨這狩獵,她偏生要親自去看看的!倒是讓你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夫人,是你巴望不得的!”
朝露拎著旁邊的掃帚,對著林月初便揮舞著驅趕。
那掃帚揚起地上的灰塵,只一會兒工夫,姜葉清也覺得迷了眼,咳嗽兩聲。林月初又不依不饒的叫嚷了兩句,堪堪從蒼暉苑離去。
朝露依然氣鼓鼓的嘟著嘴,可慢慢卻覺得姜葉清和霜衣的表情不對勁。
她摸了摸鼻尖,“怎麼?是我做的哪裡不對嗎?”
“霜衣,你說說。”
姜葉清並未開口,反倒是詢問身邊的霜衣。
霜衣垂眸沉思良久,“林月初是罪臣之女,即便是有侯爺的這層關係,在京城裡也需要夾著尾巴做人,儘量莫要讓從前認識她的人瞧見,避免鬧得太大,叫聖上知道。這事情無法收場,她也還是要回到苦寒之地受懲處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