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天不亮就要下地去耕種,細皮嫩肉的肌膚很快就磨出血泡。
楚祁正哭喊著不想幹活,要回到京城,可無人理會,不做活兒便沒有吃食,他也只能認命,時日久了,也變得麻木了。只是還會在傳回京城的書信裡,給林月初寫道,“娘,這兒是吃人的地方,我好疼,我不想在這兒。”
“求求你,跟夫人求求情,讓我回去。”
“我不會再犯錯了!”
看著楚祁正歪歪扭扭的字跡,林月初縱使再冷血,那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肉孩兒,心裡也是有著幾分刺痛的。她看向姜葉清的眼神裡充斥著怨毒和詛咒。
幾人僵持在庭院,趙太醫恰好出來。
“趙大人,情況如何?”
霜衣在姜葉清的授意下,當眾詢問。趙太醫自是人精,也看得懂此刻情況,“這姨娘的身體養的一直很好,今日小產,原因便是中了催化的藥物。這藥物在體內殘留不多,以我的醫術,倒也無法斷定究竟是入口還是接觸到的。”
“只是必定有紅花和麝香等刺激之物。”
“若夫人想要徹查,便從這兩樣著手即可。”趙太醫當著楚澤藺和林月初的面說,“這位姨娘的情況已經穩住,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往後是否還能夠生育,是要看恢復的情況。這次大出血的虧空不小,往後需要滋補,好好養著才是,至少半年內,侯爺不能與其同房。”
都是已經婚嫁之人,對房中的那點兒事情也沒有避諱。
楚澤藺聽他如此說,表情沒有過多的波動。畢竟在他眼中,女子很多,都是一樣,又怎會對哪個格外的傾心。趙太醫在宮內當值,此地的事情辦妥,便趕回宮中。
偏院還飄散著淡淡的血腥氣,屋內卻是安靜下來。
趙太醫給喬姨娘用了藥,她已經睡過去,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既然是被人陷害,總要給喬姨娘一個交代。”
姜葉清對著朝露和霜衣說,“把府中所有的僕從、婢女,小廝都給叫到一處。每個人的屋子都給我好好搜搜,若是搜出紅花、麝香等物,直接拿過來。”她說罷,看著林月初說,“尤其是她的屋子,給我仔仔細細的搜。”
“你什麼意思!”
林月初看她如此直接,梗著脖子道,“說起來,夫人也是侯府的女眷,姨娘有子嗣,難道不是你最心裡嫉妒嗎?你膝下無子,唯有一個從旁支過繼來的孩子。你怕侯爺對你沒有寵愛,你的位置不穩,便監守自盜演了今日這出。”
“怎麼,你派人去搜整座侯府,你的蒼暉苑,難道沒有人去查查嗎?”
林月初挑眉,把姜葉清給架起來,楚澤藺則是冷眼在旁邊,開腔道,“月初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