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爺如此信任,我自該是更加努力幹活。”陳叔說罷,指著院裡說,“那些碎嘴,敢胡亂說府裡閒話的僕從,我這就去再篩選一遍,把有問題的全都趕出去,保證府中是安全的。”
等陳叔離開,姜葉清循著理由,把郝伯也支了出去。
姜本崢皺眉,看出她是刻意為之,“你是查到了什麼?”
“爹,你信任陳叔麼?”
姜本崢在朝堂浸染多年,弦外之音自然不用多想就能夠聽懂,“是他?”
“我與雲君赫親眼看到他跟老夫人之間的勾兌,索要我的印鑑。恐怕若是陛下得知此事,在府中尋找人證,他會是第一個出賣您,把黑鍋扣在您身上的人。”姜葉清苦笑著放下杯盞,“京城裡人人都知道,您身邊有左膀右臂,陳叔和郝伯。”
“他們兩個的話,陛下肯定跟你會深信不疑,到時候太師府就絕對沒有翻身的餘地。不管您說什麼,誰又會相信呢?只是我不明白,陳叔在府邸裡的這些年,您到底是如何虧待他,亦或者是誰在背後收買他,許了多重的承諾和利益,能夠讓他背叛,反刺。”
姜本崢得知此事,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他很快就調整過來,看向雲君赫說,“可否請七皇子稍微避讓片刻,我有幾句話想要跟小女說。”姜本崢說的直白,雲君赫也沒有再停留,徑直起身出去。
“多年的情誼,總歸還是要再給他一個機會的。”
“若能夠回頭是岸,我可既往不咎。但他若是執迷不悟,我自問也沒有虧待過他,秉公執法,該如何就如何,我也不會有半點仁慈。”姜本崢理智的說著,並未有半點情感參雜其中,“此事我自有分寸和計劃,你不用再管。”
“還有一事……”
姜本崢盯著姜葉清,又看向門外,壓低聲音的問,“你與七皇子之間是怎麼回事?最近走的很近。楚澤藺雖不是什麼良配,但你現在還是敬平侯府的夫人,與他有著婚書契約。有謠言傳出去,太師府的名聲與我倒是不重要,可你若是被人指指點點……”
“爹,我跟雲君赫只是偶然碰見,又利益相同。”
“我幫過他幾次忙,他在京城各處是有著眼線的,投桃報李,也賣我一個情面,將訊息告訴我罷了。他與我之間沒有感情往來,您也無需擔心。在與楚澤藺和離之前,我不會鬧出什麼事端。”姜葉清與姜本崢說著,兩父女看起來倒像是朝堂的同僚般。
姜本崢點點頭,也沒有繼續再問。
“孃的身體怎麼樣?可休養的好了些?陛下賜給我的藥材裡,有些是她能夠用得上的,改日我讓霜衣送過來。”姜葉清心裡記掛著孃的身體。
姜夫人的病症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舊疾,可謂是病倒如抽絲,想痊癒並非朝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