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
“敬平侯簡直是狼心狗肺,夫人無錯,他在外出徵多年,家裡都是夫人操持。他堪堪回京城,便要休妻,肯定是外室在他耳畔吹風,他也是迷眼的!這家風如此,在朝堂上還能清廉公正嗎?征戰的功勳自然也都不是光明正大得來的!”
百姓們的言辭愈發激烈,甚至開始攻擊楚澤藺。
見風浪將起,楚澤藺只能明哲保身,皺眉看著跪在地上,褲襠中央還滲著一團溼意的楚祁正,罷了,日後還會再有其他子嗣的。
楚澤藺抬手,指著楚祁正說:“你既犯錯,自是要受到懲罰。”
“便讓你去鄉下莊子,此生不得回京城,也不能入族譜。”
“明日,我會開宗祠,請族老,邀請京城裡的百姓們見證,我敬平侯府的門楣下,斷然不能有如此手段骯髒,秉性頗壞之輩。我楚澤藺也向殿下和趙大人保證,姜氏……不,清兒受害一事,我自會徹查,給她一個交代。”
楚澤藺說得義正言辭,話一出,便是落地成釘。
姜葉清看向雲君赫,對他微微頷首,不能把楚澤藺逼得太過,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刻。雲君赫見她這般,也持著韁繩,眸光落在楚澤藺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侯爺為人正直公允,還能夠大義滅親,孤真是越發的欣賞你了。”
“七殿下……”
楚澤藺覺得汗毛豎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的泛起一層層。
——
敬平侯府的正院,得到訊息的林月初和老夫人齊齊趕來,圍著楚澤藺,兩人一左一右的哭喊著,拉扯著楚澤藺的袖擺,眼淚鼻涕一把的開口,吵得他腦仁疼。
林月初聽聞鄉下莊子那地方苦寒無比,冬日裡連像樣的炭火都湊不齊,白日還要去地裡做農活,任憑楚祁正是敬平侯的兒子,因犯錯被貶去的,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優待。
她手揮著帕子,坐在地上道,“那是你的骨肉,你難道就捨得?”
“他犯錯又如何,姜氏可有證據?現下賭坊的賬也平了,誰會盯著你敬平侯府的熱鬧,一直看下去?讓祁正在府裡待幾日,外界都忘了,此事便也過去了。你何苦如此狠心,非要讓他明日就去,還要開宗祠!”
只要族老來見證,那便是斷了楚祁正往後的路。
林月初深知其中的原委和重要性,所以不肯鬆口。老夫人聽她這般說,雖然心裡也不喜這個沒有分寸,也沒有身份背景的外室,可楚祁正畢竟是她的孫兒,每日都祖母祖母的喚著,此刻敬平侯府裡,也沒有能夠與她說話的,自是捨不得。
“林氏說得對,這事兒還有緩和。”
“咱們侯府偌大,怎就要聽外面的話?”
看著兩個拎不清的婦道之人,楚澤藺也顯露出幾分不耐煩,他索性不理林月初撒潑的模樣,冷冷說:“你們可知道今日誰來看了熱鬧?七皇子,雲君赫。”
“還有京兆府尹,此事若不牽扯他們兩人,你們難道我不想要保下祁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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