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感到一陣不耐,她明白林月初還不死心,還想著要把楚祁正送到她這,妄圖吸她的血,奪了她的一切。
姜葉清眼神逐漸冷了起來,總這麼三天兩頭折騰一次,可不是辦法,得想個主意才行。
霜衣這時湊上前,“三姨娘說最近都是老夫人帶楚祁正,楚祁正都不在侯爺的院子裡住了,他的東西都搬到老夫人那了。老夫人對他那是日夜悉心教導啊,至於教導的什麼嘛......”
“教導的自然是如何害我,如何奪我的東西了。”姜葉清冷哼。
呵,這群貪得無厭的人還惦記著她的嫁妝呢,為老不尊者甚至教孩子來害人!
這一家子,都是一樣的貪婪又無恥。
“走,去老夫人那邊看看。”
姜葉清帶著霜衣與朝露,徑直的朝著老婦人的院子走去,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分明來者不善,很快便有丫鬟偷摸的去告狀了。
姜葉清看在眼中,也沒有阻攔,今日她就是來搞事的。
“這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我砸了,給老夫人換套新的。”
老夫人沒有想到姜葉清到了就開始砸她的東西,本來還拿喬等著她過來請安。
霜衣與朝露的執行力特別強,等老夫人反應過來時,為數不多,她顯露出來的珍品已經被砸的七七八八了。
這都是老夫人的心頭好,自打上次姜葉清把自己的嫁妝帶走後,老夫人便自掏腰包購置了許多。
只可惜,老夫人本來就沒有多少銀兩,這麼一添置,更是捉襟見肘,也這是這段時間她都老實的主要原因。
“老夫人,別急啊,雖然砸了這些,但是沒關係,我會給您重新添置新的。”
姜葉清白皙的手從地面上拿起一片碎掉的瓷器,“畢竟這些玩意兒都是假的,值不了幾個錢。”
“你胡說!我這都是真品,都是經過人驗證的!”
“老夫人,這套瓷器,若是我沒記錯,我庫房可是有一對一模一樣的,若你這是真品,那我嫁妝裡的便是假的?”
老夫人頓時臉色煞白,跌坐在地上,“怎麼會是假的,分明是有人驗證過的。”
老夫人最好面子,在她自己院子裡被她掏腰包添置好物件後,便迫不及待邀了幾位老太太過來打葉子牌,藉此暗暗炫耀。
姜葉清自然清楚,此時此刻,老夫人的心理狀態,“聽聞前幾日,老夫人宴請了幾位賓客?可招待好了?”
“你早就知道?!”
老夫人扭頭怒瞪著姜葉清,“你明明知道,還看我的笑話,還要整個侯府都淪為笑柄!”
“我早就說過,這侯府名聲如何,與我有何干系,你們自己忍不住要炫耀的,那結果自然要自己扛嘍。”
老夫人終於明白,為何打從上次葉子牌後,那幾個老姐妹便藉口有事,再也不曾來了。
分明就是覺得侯府已經變得如此窮酸,往後只會更落魄,沒有了交際的必要。
“正兒往後還要走仕途的吧?老夫人,看住他,往後可是要走仕途的,可不能半路折了,你說是吧?”
“不然你看看這瓷器,多慘吶,碎了就再也復原不了了,何況人呢?”
老夫人目光閃爍,明顯是聽進去了。
這幾日,林月初不想刷恭桶,藉著請安的名義,總是來她這裡獻殷勤。
老夫人被她每天變著花樣蠱惑,也覺得楚祁正放在姜葉清那裡最合適。
姜父現在還是太師,也正適合教導楚祁正,姜葉清的嫁妝更是十分豐厚,維持了侯府這些年,還有數不盡的財富。
若是楚祁正記在姜葉清的名下,那好處真是相當多了。
日後姜葉清出了什麼‘意外’,這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楚祁正合理的繼承,侯府支出也不必變得如此緊巴巴的。
老夫人與林月初算盤打的特別響,只是也不看看,姜葉清如今哪裡能受他們擺佈,這件事進行的十分不順利。
“清兒啊,我知道把正兒記在你名下,對你來說,多少有些委屈了。可是現在侯府就這一根獨苗苗,還是栽培他對都好。”
“老夫人,你似乎搞錯了重點,既然都不是我的孩子,那我是把楚祁正記在我的名下,還是從族裡挑一個年歲更小不記事的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