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沒事,陛下對姜大人格外信任,不日就會官復原職啊!哪裡來的問斬,姜大人在我的天牢裡,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日日看書研磨呢!”
趙大人眼神迷離的說著,楚澤藺卻因此而震驚,他抓著趙大人的手腕,語氣裡帶著幾分急迫和焦躁的說,“當真?你為何從前不說!不是說姜本崢通體叛國,欺上瞞下,罪不可恕嗎?京城裡都傳遍了!太師府也已經抄沒查封了!”
“我也是這幾日才知曉的。”
“姜大人自從進了天牢,一直都是大內的人看守著,我們也接觸不到。起初也是聽了傳聞,以為姜大人是重罪之身,需要嚴加看管。可這幾日,大內的人卻撤退了,我們的人進去才發現,哪裡是問罪,這不過是避禍的架勢啊!”
趙大人身為天牢的官員,跟京兆府尹也算是相熟。
他知曉最近京城裡京兆府尹在四處搜人,挨家挨戶,甚至是把城門都關了兩處。總歸不是愚蠢的人,仔細深究想想,便能夠猜到其中的關聯。趙大人拍著楚澤藺的手背,“我琢磨著,許是太師大人遇到危險,陛下為了保全他,便用此法子,把他留在天牢內。”
“你想想,皇家天牢必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外面的危險過去,姜大人勢必是要官復原職的。我聽到風聲,也就是這兩日。”趙大人惋惜的看著楚澤藺,“侯爺,您怎就如此著急。此法姜大人進了天牢,名聲受損,陛下想來是要好好的安撫一番,不是給太師府賞賜,便是給永寧縣主再抬抬封號。”
“這破天的富貴,您怎拱手的扔出去了!”
趙大人的眼神迷離,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兩句,就兩眼一閉,歪頭倒下去,呼呼睡起來。楚澤藺心情翻湧複雜的坐在遠處,嘴裡都是苦澀。他回想起姜葉清知曉太師府出事的種種表現,還有那日離開敬平侯府時,她身邊竟然沒有帶著任何物件,那些憑空消失的賞賜,順利簽下的和離書,帶走的楚炎陵……
樁樁件件都證明了一件事——姜葉清知情!
甚至這是姜葉清和姜本崢故意聯手做的一盤棋,讓他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趕姜葉清離開。“該死!該死!”楚澤藺氣得摔了手裡的酒杯,手掌攥著碎片,劃開了掌心,有鮮血落下。疼痛感讓楚澤藺眯起眼睛,“好,既然你算計我,也莫要怪我心狠。”
此刻姜本崢還在天牢內,京城裡的眾人還都不知道他無事的訊息。
“來人!”
楚澤藺對外面喊著,元寶推門而進,看著滿地的酒杯碎片和他流血的手,皺了皺眉,“侯爺,怎麼了?”趙大人的呼嚕聲在旁側響的震天響,已經是人事不省的模樣。
“你去找到姜葉清的娘,我估摸著是在她孃家的幾個在京城的親戚府上住著。想辦法,把姜本崢進天牢,不日就要處斬的訊息告訴她。”
楚澤藺說罷,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不是想要做戲嗎?既然要做戲,怎麼能夠把有些人矇在鼓裡呢?大家都知曉,才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