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口鑠金,三人成虎。”
“況且,今日我能出現在這兒,並且知道你與錢叔之間的暗號,三姨娘難道猜不到嗎?”姜葉清聲音輕緩的說,“我昨日把成衣鋪子從錢叔的手裡要了回來,他現下徹底跟姜家的生意沒有半點關係。我手裡握著他這些年做假賬簿的證據,也知曉他究竟偷挪了姜家多少銀兩。”
“答應他不報官,也不把你們之間齷齪之事告訴他的夫人。”
“錢叔便把你出賣,且表明若是我需要他出面作證,他自會跟老侯爺說清楚半年來,你們見了多少面,你們見面時,又訴說多少老侯爺的不妥之事。”
姜葉清挑挑眉,隨意翻動著手裡的經書,書頁沙沙作響。
“有當事者作證,你在老侯爺的身側照顧多年,自然能猜到他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還是相信錢叔。東窗事發,你在侯府是待不下去的,錢叔又已經改過自新,不再願意與你見面廝混糾纏,你豈不是走向死路?三姨娘,您如今是不是該聽聽我給你的選擇了?”
姜葉清的話,似冬月的寒風凜冽刺骨。
三姨娘臉色慘白,她前面的路全部被姜葉清給堵死,此刻別無選擇。她自認從小見多了各型各色的男女,深諳掌控人心的辦法,從未吃過苦頭。可遇到姜葉清,她的所有伎倆都變得小兒科,那麼不堪一擊,如今也只能認輸。
“你想要做什麼?”
姜葉清見她妥協低頭,拿起兩本經書扔到火盆裡,炭火遇到紙張瞬間竄起半人高的火苗,熱氣猛烈使人感覺到灼燒。“我與三姨娘無冤無仇,只是想要拜託你幫我,把敬平侯府給拖下水,徹底毀了那兒。如今我進不去侯府,許多事情需要你代為去做。”
“侯府覆滅,與我有什麼好處?”
“我如今是攀附著老侯爺才能夠過活,你哪裡是給我活路,是又把我帶到懸崖峭壁。”
三姨娘擰眉,語氣不佳。
姜葉清卻並不在意,抬手撫弄著鬢間的髮釵,“三姨娘有本事,有見識,若是能夠有足以謀生的銀兩,隨便開間鋪面,我想是應該能夠填飽肚子,過得很好的。錢叔與我說,那些偷偷隱瞞藏匿銀兩的法子,都是你告訴他的,這般心計用在正當經營上,何愁鋪面生意不好?”
“可我沒有……”
三姨娘下意識的反駁,可話脫口而出,她便猜到了姜葉清的意思,“你是想……”
“沒錯,若事情辦成,我給你一間鋪面。”
“城東,錢叔原本手裡留著最賺錢的那家成衣鋪子。”姜葉清看著三姨娘動搖的眼神,“你與京城裡的許多女眷交好,自有客源,又深知布料和時下最好賣的衣衫款式,金山銀山握在自己的手裡,怎麼看都要比把命交給男子要好上許多。”
“您說呢?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