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燒烤店的味道不同，這股味道還帶著濃烈的惡臭。
“啊啊啊啊啊！”趙陸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尖叫。
柳依依抬起右手捂住了靠近副駕的耳朵，蹙著眉頭，吼道：“閉嘴！”
兩個字充滿了威壓，趙陸芸立刻失聲，張著大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似乎也發現了異常，閉上嘴，做了一個拉鍊動作。
柳依依抬手在她嘴唇前劃了一下，趙陸芸才能發出聲音。
“她死的時候帶著濃重的怨氣，又是活活燒死的，早已化成了厲鬼，並且要弄死你，要不是你坐著警車去做筆錄，她拿你沒辦法，你早就出車禍死了。”
趙陸芸驚恐地看著柳依依：“她坐在你車裡，咱們豈不是要出車禍？”
柳依依冷哼一聲：“我的車裡有陣法，你就安心坐著吧。”
她說完，趙陸芸才發現車的內部與眾不同之處。
比如內後視鏡上掛著一道黃色的三角符、方向盤中央車標的位置貼上了一道符、車門內部也用金色的筆畫了些圖案、同樣的圖案在座椅上也有。
但不管是圖案還是裝飾的黃符，存在感都很低，不仔細看都不會注意到。
看完一圈，趙陸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看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還挺有本事的，至少能鎮得住厲鬼。
她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還沒問大師的名字呢，怎麼稱呼啊？”
“柳依依。”
“柳大師，那後面那位怎麼解決？不能讓她一直跟著我吧。”趙陸芸頓了一下，又說：“價錢好說，我家不差錢。”
蘇酥恨恨地看著她們：當著我的面商量怎麼處理掉我，你們禮貌嗎？
但她只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自從跟著趙陸芸上了車，她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你看心情給吧。”柳依依把車開到一家來福飯館前面，“這家菜不錯，就在這吃吧，吃完了再說。”
兩個人下了車，趙陸芸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內後視鏡，看到蘇酥的鬼影正趴在車窗上盯著她們。
趙陸芸嚇出一身雞皮疙瘩，緊跟在柳依依身邊，似乎只有在柳依依身邊才是安全的。
進了來福飯館，柳依依點了幾道菜，把選單遞給趙陸芸，“他家的菜味道還是不錯的。”
點完菜，柳依依笑著說：“這頓飯算我請你的。”
趙陸芸急忙道：“別啊，你幫我解決她，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對。”
柳依依眨了眨眼，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趙陸芸也笑了，突然想起來，剛見面時柳依依那句話的意思，不得不佩服：“大師果然是大師。”
一道道菜端上桌，趙陸芸聞到飄散出來的香味兒，才發覺自己真餓了。
早上吃了兩個小籠包喝了一碗豆漿，中午去咖啡館應付小三，午飯都沒一吃口就被帶去警局做筆錄，一天下來，肚子早就鬧著要造反了。
趙陸芸也不管臉不臉面的問題了，大口地吃著飯菜，只想著快點填飽肚子，早點吃完好去解決車裡那隻厲鬼。
和她相比，柳依依就淡定了不少，她不疾不徐地品嚐著美食，好像一點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