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從沙發上站起身，對柳豪說：“好了，現在你拿上戶口本、房本、機動車登記證、車輛行駛證跟我走一趟吧。”
這句話說得像帶上錢出去吃一頓飯那樣隨意。
柳豪和李秀琴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柳豪還以為他聽錯了，疑惑道：“你說讓我帶上什麼？”
柳依依一字一句道：“戶口本、房本、機動車登記證和車輛行駛證。我們去車管所和房地產交易中心辦過戶。”
“過戶？過戶給誰？”柳豪反應慢半拍。
柳依依冷笑一聲，說：“過戶給我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依依也不裝了，攤牌了。
“你的大G和這套房子都是拿我賺的錢買的，你們該還給我了。”柳依依冷漠的語氣彷彿變了一個人。
李秀琴上前想拉住她，柳依依後退一步，厲聲道：“別碰我。”
李秀琴紅著眼睛，哽咽著說：“依依，他是你弟弟，你不能這麼做啊。你把你弟弟的車和房子要回去，他女朋友不要他了怎麼辦？你弟長得那麼醜，你忍心看他打一輩子光棍嗎？”
此時柳豪也反應過來了。
柳豪質問道：“所以你剛才說的銀行卡凍結都是在騙我和媽？”
柳依依嗤笑一聲，嘲諷道：“恭喜你，發現了。”
看著她那副“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柳豪破防了。
整個脖子和臉氣得成了豬肝色。
他吼道：“想要房子和車？你做夢！那都是媽給我買的，哪裡用你的錢了，媽的錢愛給誰就給誰，你個白眼狼，不想著報答媽的生養之恩，還想管媽的錢給誰花？”
李秀琴也幫腔：“是啊，依依這次是你過分了，東西都給你弟弟了，怎麼能要回去呢？你真想要，等你弟弟結婚了，再還給你，到時候你弟弟不給你，我幫你要回來。”
柳依依看著一唱一和的母子倆，輕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死不悔改。”
話音一落，幾縷怨氣從指尖溢位，直奔門上的幻陣符而去。
符上硃砂亮起，陣法啟動。
……
柳豪怒氣上頭，揚起巴掌要打柳依依。
啪地一聲脆響，柳依依栽倒在地上。
柳豪抬起腿一腳踩在柳依依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就你，還想要我的房子和車？一個賤貨，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
行字還沒說出來，柳豪看到腳下的柳依依變小了。
一米六八的身子在視線裡縮成了一米五幾，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藍白相間的校服，校服上還沾著大片大片的血跡。
柳豪愣在原地。
腳下的“柳依依”撥開他的腳，站起來，面對著他，鮮紅的血液自頭上流下來，滴在地板上。
她的懷裡抱著一個成了型，有手有腳，全身血淋淋的胎兒。
胎兒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看他。
“柳豪，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孩子了？”
女孩幽怨的聲音傳來，柳豪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早已被遺忘的記憶重新想了起來。
初中時，他們班有一個叫李瑩的女生，父母離異，奶奶年邁，管不了她，所以全班都欺負她。
他威脅她，只要和他處物件，他就不讓那些人欺負她。
李瑩答應了，但他只是玩玩。
李瑩懷孕有了他的孩子，他跟李瑩說：“你這麼隨便的女生，誰知道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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