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燕拿到符一秒沒耽擱,就回國了。
下午到家時,吳羽還沒回來。
米燕去廚房拿了只小碗,用打火機將符紙點燃。
符紙不知用什麼材料做的,剛一沾到火星,便迅速竄起火苗。
火苗竄起突然,米燕嚇了一跳,捏著符紙的手指一鬆,燒起來的符紙落在了瓷白的碗裡。
一眨眼,燒了個乾淨。
白色的碗底只剩一層細膩的灰燼。
米燕往碗裡倒了些清水,和著灰燼攪拌勻了,灰燼就像是化在了水裡,和水融為一體。
米燕看著那碗如墨般的黑水,憔悴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
她把那碗水端進臥室,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這是她睜開眼就能看見的位置。
而後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連續一個月沒睡過好覺,又接連舟車勞頓,身體早已疲憊,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聽到電子門鎖解鎖的聲音響起,米燕才醒過來。
門外傳來吳羽和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聲音嫵媚,嬌笑著問吳羽:“羽哥,你今天怎麼敢帶我回家的?不怕你老婆知道了,把你趕出去嗎?”
吳羽說:“怕?她都快死了,哪裡顧得上我,再說,我走之前,把家裡監控斷了,她怎麼會知道我帶你回來?這件事不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麼,難道你會把這件事告訴她?”
女人呵呵笑著:“羽哥想什麼呢,你還信不過我麼?”
她又問:“羽哥~,你剛才說她快要死了是怎麼回事?她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麼?”
吳羽輕笑,得意道:“治不好了,沒得醫,註定死路一條。”
彷彿米燕的錢和房產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和米燕結婚了,米燕的錢就是他的錢,米燕的別墅就是他的別墅,這些都是夫妻共同財產,米燕命不好早死,他繼承妻子的遺產理所應當。
“羽哥發達了,可不要忘了人家啊,人家也想住這麼大的別墅。”
米燕冷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心毫無波瀾。
在得知吳羽並不是真心愛她,而是為了錢才和她結婚,並早就開始算計她,還想要她的命那一刻,她的愛情死了,心也死了。即便此刻,他們在客廳盤算自己死後的遺物分配,她也能安靜地聽下去。
只是女人的聲音越發黏膩,聽得米燕噁心想吐。
兩個人沒再繼續聊下去,反而發出曖昧的聲音。
米燕從床上下來,拉開了臥室門。
沙發上坐著一對男女,似乎是剛親完,正互相看著彼此,眼神裡滿是情慾。
聽到開門聲,二人齊齊看過去。
吳羽見到米燕,先是一愣,寒意瞬間從頭頂降下。
他從真皮沙發上站起來,不自在地整理了凌亂的衣角,心虛地問:“寶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開車去接你。”
他看著米燕一步步走近,試探著問:“寶寶,你頭髮亂了,是剛睡醒嗎?睡得怎麼樣,做噩夢了嗎?”
米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嗯,剛醒,睡得挺好。”
聽她這麼說,吳羽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剛醒那就沒聽到他們的話,一切還來得及。
米燕很愛他,他說什麼,她都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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