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老鼠朝那團黑影湧了過去,層層疊疊地把黑影團團圍住……
歐陽元月腿一軟,嚇得昏了過去。
扔在一邊的手機,螢幕亮著,彈出業主群裡的訊息。
【大半夜不睡覺,鬼吼鬼叫什麼啊?】
第二天早上,八點上課,歐陽元月少見地缺席了。
陸鹿找了一圈也沒找見人。
她按下心中的猜疑和不滿,裝作關心地問歐陽元月的室友:“今天元月怎麼沒來上課啊?她有事請假啦?”
室友搖搖頭:“她不住宿舍,我也不清楚。你不是她閨蜜麼,她請假了應該跟你說啊。”
“她沒跟我說啊,沒請假也沒來上課,人能去哪兒呢?”
“興許去酒吧喝酒沒起來唄,都是成年人能出啥事。”
“我還是不太放心,等下沒事了想去她住的地方看一眼。”陸鹿說。
室友想到酒吧出現的危險事件,也有點不放心歐陽元月,猶豫半晌,說:“我也跟你去一趟吧。”
下了課,上午就沒課了。
陸鹿和歐陽元月的室友一起去了離學校不遠的海棠小區。
陸鹿用指紋開了門。
兩個人剛進門就看到歐陽元月穿著睡衣,躺在地上,手機黑屏扔在一邊。
而屋內一片狼藉。
歐陽元月經常鎖著的櫃子也開啟了,娃娃碎片、相片碎片、香爐、爐灰……散了一地。
整間屋子像是被剛被打劫過。
陸鹿愣了好一會兒,和她室友兩個人退出門,站在門口打了120和110。
救護車來到後,把病患抬到車上,陸鹿以朋友的身份跟車去了醫院。
留下歐陽元月的室友配合警察調查。
到了醫院,醫生將歐陽元月送去急救。
陸鹿坐在醫院的金屬椅子上,眼前全是那間凌亂的客廳。
以及地上的娃娃碎片和自己的照片碎片。
她看著急救室的燈,突然很慶幸。
還好自己察覺不對就找了柳依依幫忙,要是晚些時候,躺在急救室的搞不好就是她了。
不是她也會是家裡的爸媽。
陸鹿焦急地等待著結果,屁股下的椅子像是熱鍋的鍋臺,而她就是熱鍋臺上團團轉的螞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了。
陸鹿急忙迎了上去:“醫生,我閨蜜怎麼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說:“搶救回來了,就是中風時間太長,救治不及時,恐怕要癱了。”
看著家屬面色不好,醫生鼓勵道:“不過還得看病人醒後的狀態,狀態好,再多些康復訓練,恢復好了,拄著柺杖下地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個結果,陸鹿心情複雜。
既覺得她算計自己被反噬是報應,罪有應得,又覺得大好年華就因為自己的邪念得到如此下場,很不值得。
……
和這邊的人仰馬翻不同,柳依依早上起來伸了個懶腰,下床洗漱完,去客廳看了三隻小貓。
給貓碗裡放上貓糧和水,又把貓砂裡的屎鏟了。
吃完早飯,一手挎著裝傢伙的帆布袋,一手拎著剷出來的貓砂,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