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氿聞言,黛眉微挑:“哦?我滅了他一個分堂?”
橫笛道:“今日未國的血滴門分堂的確被滅了。”
蘇氿只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是誰的手筆,她緋唇勾起淺淺弧度,“看來我又替某人背黑鍋了啊。”
“那郡主,還要再教訓夜門主嗎?離未國最近的分堂在鄢國。”橫笛一絲不苟地道。
蘇氿:“……這倒不必。讓夜珏告訴本郡主,是誰僱的殺手殺本郡主就好。”
橫笛道:“送信的人傳達,夜門主說,洩露買家身份是不可能的,那關乎職業操守,就算您把整個血滴門滅了也不能說。”
橫笛實事求是地問道:“郡主可要滅掉整個血滴門?”
蘇氿:“……那便罷了。退下吧。”
她要真滅血滴門,夜珏要和她拼命。
窗外長夜寂寂,玉輪高懸。
蘇氿杏眸微眯。
此番回杏陵,想要她命的人可真不少。
先是入宮當夜的死士,再是南山杏林的殺手。
與其說是衝她來,不如說是衝著寧北洛。畢竟在眾人中,她不過就是一個紈絝郡主,對誰都沒有威脅。
但是如今,她和寧北洛被牽扯到了一起。
先是未帝賜婚,寧北洛抗旨,這足以致寧北洛於死地。
再是她放言讓未帝重新下旨,可當夜便遭刺殺。不管她死沒死成,任誰都會懷疑是寧北洛動的手。
之後又是她在南山與寧北洛有爭執,而她一出長公主的別院,就在南山中遭殺手刺殺。若是她死,寧北洛還是最該被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