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心裡很難過,但為了不讓蘇念更傷心,他強顏歡笑道:“不來更好,反正我也覺得他挺煩的。”
蘇念最瞭解聰聰,她知道孩子現在是在安慰她。
她心中各種情緒彙集,頓時更難受了。
接下來三天,霍司祁沒有再出現,蘇念和聰聰也默契的沒有再提起他。
蘇念以為,霍司祁會這樣漸漸地淡出她和聰聰的生活時,她卻又遇到霍司祁了。
週六,醫院神經內科有個同事生日,大家下班後一起去酒吧給他慶生,結果蘇念一進門,就看到了舞池裡晃著酒杯正在嗨舞的霍司祁。
霍司祁是個不錯的好搖子,那腰扭的,不少穿著性感的女人都貼了上去。
“蘇醫生,那個男人不是前幾天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飯的那個嗎?”
霍司祁長著一張很有辨識度的俊臉,蘇唸的同事見過他一次就記住了。
蘇念只能點了點頭。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當然不是。”蘇念否認,“他是我的大學同學,那天就是偶然在醫院碰到了,請他吃個飯。”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還以為你交男朋友了呢。”
蘇念尷尬地笑笑。
一行人去了卡座。
蘇念全程沒有再朝舞池方向看過一眼。
果然,關於分開這件事情,失落和難受的只有她和聰聰,霍司祁燈紅酒綠,聲色犬馬,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生活沒有一絲改變。
來了酒吧,自然是要喝酒的,蘇念也不例外,她酒量一般,喝了幾杯,臉頰就開始發燙。
“我去個洗手間。”蘇念還要回去陪聰聰,不想喝得太醉,於是藉口去洗手間起身離開了酒局。
她剛穿過酒吧的走廊,還沒有走到洗手間,就被人在走廊的拐角堵住了。
是霍司祁。
霍司祁明顯喝醉了,眼神迷離,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蘇念……該死的,又是幻覺嗎?”
他說著,伸手來抓蘇唸的頭髮。
蘇念吃痛推開了他的手,想要轉身離開,就聽霍司祁喃喃道:“真是蘇醫生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霍司祁忽然大力扳過蘇唸的肩膀,蠻橫朝她吻了過來。
這是一個和浪漫毫無關係的吻,霍司祁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更多的像是洩憤與懲罰。
蘇念被他吻得唇角發痛發麻,她掙扎了好久才勉強將霍司祁推開。
“你瘋了嗎?”她憤憤瞪著霍司祁。
霍司祁紅著眼:“是,我瘋了,被你逼瘋的。”
他說話間,一步一步朝蘇念逼近,直至最後將她抵在牆角。
“蘇念,你愛過我嗎?你愛過我嗎?”霍司祁執著地討要一個答案,“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霍司祁很迷茫,他不知道蘇唸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感情。
說她不愛,她生了他的孩子,說她愛,她又總是冰冷地將他推開。
“愛或不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結果。”
“怎麼就一定沒有結果?”霍司祁捏著蘇唸的下巴,“你是翻過月老的紅線譜?還是看過閻王的生死簿?我們是沒有緣還是有生死劫?怎麼就一定沒有結果?”
蘇念忽然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我?”
“霍司祁,那天我問你要不要娶我,你猶豫了。其實你心裡也清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那是猶豫嗎?我根本不是猶豫,我那是驚喜地說不出話來!有本事你再問我一遍。”
蘇念推開了他:“我才不問。”
“那我來問,蘇念,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