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蟬見師傅的表情有些猙獰,快速道:“師傅,您別生氣,弟子肯定走,不過你得交代下,弟子下山要幹什麼吧。”
“去年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說罷一掌劈出,管易蟬身子奇怪的扭了扭,逃了出去,說道“師傅,弟子走了,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百花谷之約,弟子定不會逾期。”
“如果你敢不去,為師扒了你的皮”。藏天機說完,見管易蟬的身影漸漸遠去,不由喊道:“江湖險惡,萬事小心”。
“師傅,你輸了”。管易蟬說完這話,已經走過一個山頭。
“這小子”藏天機想到那一次的對話。
“以後,我不允許你自己去做些沒有用的事情,除非你能改變我,但是代價很大,要麼你就適應我,這個容易”藏天機現在還記得當時管易蟬那憤憤的臉色,一直低頭。
想到此處臉上閃過一絲不捨,隨即被剛毅的臉龐掩蓋“沒有磨礪,你怎麼突破輪迴力第六層?沒有歷練,你怎麼會成為一隻翱翔於天地的雄鷹?”
“師傅,你說過男人是不可以哭的,上一次都是假的,您一定看出來了吧”管易蟬站在一個山坳裡望著山頭喃喃說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我一定不會給您丟人的”說罷,帶著思念,風一般的向山外掠去。
“那是師傅第一次出現無奈這種表情,後來憤怒、驚訝、擔心…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管易蟬邊走邊想。
一次管易蟬覺得自己的‘魚兒追’有很大的進步,與藏天機切磋的時候沒幾招就被拿下,管易蟬不服氣,非要再進水裡比一次--那是冬天。藏天機很無奈的拒絕了。
連行幾日,身上的的銀子用乾淨了,管易蟬也沒犯愁,乾脆幹起了老本行,乞討為生,心中覺的很是親切,也不無惡意的想,如果師傅知道了會不會氣掉大牙。這天晚上,管易蟬躺在屋頂,默默的看著天上的星星,覺得這個天空如此迷人,心神不由被其吸引,內氣也緩緩運轉,竟然隱隱有突破的跡象,管易蟬忙定住心神,牢牢抓住這種感覺。就在突破的一瞬間。
“啊”一聲女子的驚叫打破了寧靜,管易蟬也被拉回原型,憤憤的坐起,騰身向驚叫的地方掠了過去。只見一男子點住女子穴道,口中低低發出邪笑。管易蟬大怒,心道“破壞女子貞潔,你就死定了,更何況居然把我從修煉中驚醒”“該死,我怎麼能這樣想。”
就在管易蟬要出手之際,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響了起來,一道身影如煙般衝到那採花賊身旁,只聽採花賊一聲慘叫,驚慌的躍身逃出,而另一人更是緊跟不放。“看來不用我出手了”管易蟬看出那個擊傷採花賊的人,武功比那採花賊高出不少,也沒追去,跳到窗臺,隔空解開女子穴道,轉身騰上房頂。
“長的也人模狗樣的,怎麼會做採花賊,今夜你是在劫難逃了吧?”管易蟬想道,原來在那採花賊驚慌中躍上屋頂時管易蟬正好看見了那人的臉面。
令管易蟬沒想到的是幾日後管易蟬居然在一個酒樓的門口又見到了那個採花賊,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管易蟬心道“難道他們不是同一人,不然沒理由逃命的”。
看著那採花賊領著女子進了酒樓,管易蟬也跟了進去,不過在門口便被攔住,小二一臉不屑的看著管易蟬,當管易蟬手中變出一定銀子時,那一臉不屑立即變成笑臉叫道“客觀請進”如果等他發現自己錢囊裡少了一定銀子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映。
等進去時候才發現,這家酒樓生意好的出奇,居然一張空著的桌子就沒有,小二也傻了眼,領著管易蟬來到二樓,情況才略有好轉,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前面還有個座位。小二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書生衝管易蟬點點頭道:“這位仁兄,若不嫌棄,就與小弟共坐吧。”管易蟬笑笑走了過去,那書生也是好性子,見管易蟬一身百衲衣般的行頭,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見管易蟬坐下後,說道:“小弟令形遠,常聞江湖中多有奇人異士,想必仁兄定是身懷絕技之人吧?”說完一臉炙熱的看著管易蟬,好似認定管易蟬定是那奇人異士一樣。
管易蟬笑道:“這位兄臺怎會如此說?”
令形遠道:“家父在家長說,而且我自家裡出來幾個月來,真見到過可以躍上房頂的高人,真的”好像認為管易蟬不信,說完“真的”之後自己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管易蟬啞然,心道“躍上房頂就是高人了,那師傅不是成為神仙了?”剛要說話時,見那令形遠一臉呆狀的看著自己身後,剛要回頭便聽一個女子說道“採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