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自己除了幾年後的一場武約,還有三個人的十年之約,再一個就是達到那傳說中的境界,根本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想,而現在最後一個可能就要夭折了。
“你不知道嗎?真可憐,是不是因為你的出身不好?你原來是不是也是乞丐?”小小問道。
管易蟬道:“不是原來,我現在也是個乞丐。”可能是第一次有女子在與自己這麼近的距離說話,但是談論的物件肯定不是自己,心裡有些酸。又加上小小問他是不是乞丐,心裡更不是滋味。等管易蟬走出去很遠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好香”。管易蟬心中突然清醒了,連忙出了宅院,找到一個澡堂子,全身洗了個乾淨,又把自己的破衣服洗了洗,幸好衣服的外表洗不洗的根本看不出來。
“你們用盡心思的引我入局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後天的高手,在這個江湖上比比皆是,為什麼選上我?幸好二夫人提醒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管易蟬冷冷的想到。原來小小身上有很濃的香味,對於一個女孩子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今天二夫人的一句好香,卻為管易蟬開啟了口子,女人對香氣總是比男人敏感。
夜裡,管易蟬沒有去二夫人的房間,而是又來到小小房子的附近,運功傾聽,果不其然,令形遠在那裡。
“小小,今天你找那個乞丐說了什麼?要知道我們的計劃來不的半點疏忽。”令形遠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有些冰冷,根本沒有往日的文雅。
“沒說什麼,說了幾句話他就走了。”小小恭聲說道,這樣子哪是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那日運氣真好,如果不是墨家幾個老雜碎認定他是那個什麼故人之後,我還真不會以身犯險,而墨八也是陰險,給我療傷的時候明明知道我身懷內力居然什麼都不說,哈哈,省的我再編些什麼了。”令形遠說完狠狠的喝了口酒。
“小小,這次委屈你了,等事成之後,我定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令形遠的聲音恢復過來。
小小說道:“能為你辦事是小小的福氣。”
“明日夜裡我會想方法把二夫人引到這裡,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令形遠說完,掠身出了房門。
小小看著他的身影自語道:“你的心事為什麼都不說給我聽,只是讓我執行,什麼時候我能真的在你心裡留下痕跡。”
管易蟬聽的他們的話心中雖然憤怒,但是他決定不殺小小。--就是因為她的心還沒有這麼壞,一個能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所有的人都不該死。
遠遠的跟上令形遠,只見他忽左忽右的前行,不覺已經進了一個破屋子附近,令形遠悉心觀察了一下,見沒人跟上便摸了進去。
“他就是那個採花賊!”管易蟬憤怒的肯定的想著。因為白天的時候他見過這家的人,一個小姑娘,一個漂亮的姑娘,雖然粗布麻衣,但是掩蓋不住她的姿色。
“如不是今天神使鬼差的碰到二夫人與小小,自己弄不好真成了幫兇。”心下暗歎。
見令形遠慢慢的走進房門,正在往裡吹些什麼,那樣子與那天夜裡的人是如此的相似。管易蟬運足功力正要給他一掌,卻聽見裡面隱隱有個老人的哭喊聲:“是父親無能,把你養大卻被那天殺的採花賊盯上,父親無能,不能請人來保護你,可是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啊,留下我一個人怎麼活啊”
管易蟬聽到這裡憤然出擊,只聽“噗”的一聲,令形遠口吐鮮血,搖搖晃晃的逃了,而管易蟬卻是連追的力氣都沒有,屋門開啟,老人見管易蟬半跪在那裡,拿起一個木棍就打了上來,口中叫道:“打死你這個採花賊。”
“到底還是被你算計了嗎?”管易蟬心道。現在的管易蟬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是以一棍子打在頭上就暈了過去。
“臉上怎麼涼涼的?”管易蟬想著,睜開眼一看,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邊,而在自己的身前坐著幾個人,令形遠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自己,小小低著頭,而二夫人像是在想些什麼,不時看看管易蟬。
令形遠起身道:“嚴老爺子,朱老爺子,現在採花賊已經抓住了,雖然他是我結拜兄弟,但是,唉,只能怪我眼瞎了。”說罷連連向兩個老人施禮賠罪。
“令公子不要這麼說,你是深明大義的,孤身範險,親自把這人抓來,我們怎麼會怪罪你呢?如果不是你,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子會被這個禽獸糟蹋。”嚴老爺說道。旁邊的朱老爺一副正是如此的樣子。
“那好,明日正午遊街之後就殺了吧,為那些女子報仇。”令形遠閉眼說道。
管易蟬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心中莫運內力,根本絲毫內力都提不起來,知道自己被下毒了,現在也不用想怎麼散功了,因為結果根本就是一樣的。“師傅,看來我真給你老人家丟人了。”管易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