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聲不由定住身形與招式,三邪退到李凡的身邊,看著管易蟬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居然生出一絲佩服。
李凡招了招手,自後院魚貫而出百十多人,多數是些普通百姓,趙語棲眼角一縮心中卻是擔心起林熹來了,因為林熹現在應該把人救出來的。
管易蟬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因為他在那些李家家丁的眾人中認出了林熹,雖然一副家僕的打扮而且身穿男裝,身子顯的有些臃腫,但是管易蟬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李凡狠聲的說道:“小子你為何要殺我兒?”
管易蟬說道:“別說是你兒子,你也要死,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兒子,怪就怪你沒有教好他,讓他只知道為禍鄉里。”
李凡冷笑一聲說道:“什麼叫為禍鄉里,如果因為你,這些百姓都要陪葬,到底是你的惡大一些還是天兒的惡大一些。”說完這話接著道:“把他們都殺了。”
這話剛一出口那些發呆的百姓連忙大叫,其中不少聲音是罵管易蟬的,而且罵的很難聽。李凡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心中想道:“除魔衛道?你以為你是誰?現在我不但要打破你的堅持,更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管易蟬聽著這些話,心中異常難受,一口悶血再也沒有憋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但是心下卻漸漸的冷了起來,居然生出:“這些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要為乞皇報仇而已,本來是除害,現在我也是害,還管他們做什麼?死了好。”就在管易蟬的眼神漸漸便的猩紅的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恩公,無論怎麼樣,只要你死了,我們夫婦一定跟你一起去。”
管易蟬心下一震,看著人群中的百姓,他們的眼中都是充滿感激的,但是也是內疚的,因為他們想要活命就必須跟管易蟬劃清界限。
管易蟬心中有了些明悟,說道:“李老兒,你想如何?”
李凡冷聲道:“只要你自廢武功,我便饒過這些百姓。”
趙語棲笑道:“你以為你還有多少勝算,就算小蟬身死,你也活不了的。”
司馬戰天大聲喝到:“哪裡來的的宵小,可敢與我一戰?”
李凡聞聲一愣,但是隨即說道:“賢侄小心。”
司馬戰天冷笑一聲,擎出長刀一刀劈向了趙語棲。兩人邊打邊走,不幾下的光景就來到了三邪什麼身邊。
三邪好像察覺出了什麼,怒喝一聲,把起身來便跳到了屋頂說道:“我與李家淵源不深,此間之事在下不再過問。”說完身形一閃便自不見。
李凡見此只是笑了一笑,臉上浮現出了幾絲滄桑,誰能說李凡無情?
“回答我,自廢武功還是讓那些百姓陪葬?”李凡有些失態的大聲喝到。
林熹輕喝一聲,身形如百花中的蜜蜂一般,把一眾看著百姓的李家家丁盡數擊倒,說道:“晚輩林熹見過李前輩。”
李凡哈哈笑道:“百花谷,百花谷,沒想到我李某最後竟然還會與百花後人見面。”說完後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沒有了勝算,但是對於管易蟬,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人。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殺他而逃走的事情。
李凡凝聲道:“老夫自問今天不能倖免,但是如果你們能讓我與這個小子公平的決戰,我殺死他後定會自殺,如果你們一起上,你們也要想好,是誰要抵擋老夫的致命一擊?”
果然是薑是老的辣,饒是李凡接連受到如此打擊,現在還能明智的離間他們之間的信任。趙語棲剛要說話,卻聽管易蟬冷冷的說道:“你們不要插手,我來會他。”
林熹叫道:“你瘋了。”
管易蟬回頭看了看林熹笑道:“沒事的,我死不了。”說完衝向了李凡,乞皇的仇恨讓管易蟬現在根本組織不出來什麼玄妙的招式,只是憑著自己心中的仇恨而發洩,李凡也是如此。短短不到十招,兩人都是吐了不少鮮血,現在更是沒有任何招式,只是憑著內力硬拼。
’噗‘一聲悶響,管易蟬的身子到在了地上,但是隨即爬了起來,慢慢走向李凡。李凡畢竟是五秀之一,雖然是武功最弱的,但是幾十年的精純內力也不是管易蟬能夠相比的。現在雖然顯得有些疲憊,但是還能穩穩的站著。李凡回頭看看李忘乞說道:“義父死後,你不要為我報仇,這個家業不守也罷,自己好好的生活義父就放心了。”
李忘乞聽後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隨即說道:“義父,我來助你。?”
趙語棲三人忙要前去相助管易蟬。但管易蟬卻嘶聲叫道:“誰也不許上來。”
本來趙語棲三人根本不用聽管易蟬的,只要能把李凡父子殺死,管易蟬就可以得救,但是當他們看到管易蟬形如癲狂的樣子,身形不由一頓。
李凡望著管易蟬,眼中的恨色猛增,打算一擊必殺,然後看看能不能幫李忘乞突出重圍。管易蟬此刻也像瘋了一般的衝來上來。’碰‘的一聲,管易蟬的身子落到幾丈外,身子顫抖著,根本站不起來。李凡也是口吐鮮血,想要繼續追擊也是沒有後勁,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後背和心口一疼,是李忘乞。
艱難的回頭看著李忘乞,說道:“乞兒,為什麼。”
李忘乞顫抖著把一隻看起來乾枯很久的小孩子的手說道:“他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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