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離苦杯是自哪裡得來的?”盧成坤寒聲問道。
管易蟬斜眼看著盧成坤說道:“你是在審問小爺嗎?離苦杯如何得來,想必你也知道吧,當年我與吳言川一種眾前去天山,但是隨即就被順天教的人截擊,那時候我就有些懷疑,為何順天教能夠如此快的得知我們的訊息,而且對我們一眾人的面貌身形都能認出來?盧老狗,這個你怎麼解釋?”
盧成坤衝著鄭晟看了看,只見鄭晟慢慢的走了出來,冷然的看了一眼管易蟬說道:“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個管易蟬有些不對了,為何每次出事前或出事後他總能第一個發現,而且面對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的時候他還能從容逃生,如果他不是順天教的人,那麼我真想不明白,為何當初他被順天教抓了去,而盧大俠帶領我們去救他的時候卻沒有了蹤影,但是卻在一年後便自帶著離苦杯出現了?”
這時眾人中就有人反駁了:“那是他命大啊。”
鄭晟冷冷的笑道:“命大,難道先天中期境界能夠擊殺入微境界的人嗎?”這一句話便自讓眾人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只是聽說過,而且是自這個叫乞王的小子身上傳出的。鄭晟看著下面那些人不再說話,微微一笑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也去過,而最後一次順天教出動的人中有著入微境界的高手,而那個時候管易蟬還是先天初期的境界,然而就是那樣子,他居然還能逃脫,這事情難道不奇怪嗎?”
“放你孃的屁,當年的時候就你小子跑的快,如果不是小蟬,你現在早在地獄裡給小鬼倒夜壺了,還有你在這裡說話的機會?”隨著鄭晟的話音剛落,那邊單一刀便罵了起來。
鄭晟還要說話,卻聽吳言川說道:“見過忘恩負義的,但是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鄭晟你當真算一號人物,邱散人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鄭晟正要反駁卻聽管易蟬笑道:“盧大俠,你是不是技窮了,這個鄭晟說出的話誰信?而且那個袁天來為何要砍去單一刀一隻手臂?追殺令,哼,好威風嗎?”
盧成坤此時居然黯然一嘆說道:“當初的追殺令不是老夫親口下的,那都是老夫的弟子自作主張,這件事情老夫要向你道歉了,但是你一夜殺死五十多位武林正道的事情,老夫卻是不能坐視不管了,怎麼樣也要為他們討回公道的。”說完後還自嘆息一聲,好像他也不忍傷害管易蟬一般。不知道這些事的人卻都被盧成坤的表演深深吸引了,原本那些看好管易蟬的人,此時也不由開始對管易蟬有些意見了,甚至有些人在低聲的咒罵了起來。
管易蟬心中一寒,心道:“這老狐狸當真厲害,此時居然來個死無對證。”想到這裡管易蟬也不去廢話了,因為他突然感到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而且自己也活不了多少時間了,也沒有必要在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了微微一笑,自懷中拿出一物,說道:“盧老狗,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這連山易你是自哪裡得來的?”
盧成坤看見管易蟬手中的連山易,面色突然有些激動,但是隨即壓了下去,隨即淡然的說道:“那是老夫幾十年前擊殺了一個順天妖人得來之物,那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放屁!”管易蟬罵道,什麼順天妖人,那連山易本來就是管易蟬身上的掛物,只是在流浪的時候丟失了而已,不想盧成坤居然能夠編出這種說法。
“上古三易啊,順天教還沒有這個本事得到吧。”吳飛憶此時居然說出了這一番話,雖然這裡大多數人不明白,但是墨苦與墨兒還有名家的那個男子卻露出了深以為然的表情。
盧成坤看了看吳飛憶說道:“隱機谷的人就可以搬弄是非嗎?”
吳飛憶淡然一笑,不再說話。但是就是因為他沒有說話,眾人對盧成坤又自懷疑了起來,這就是人性,大多數人總是跟著風聲去走的,而沒有自己的根本。
管易蟬笑了一笑說道:“既然你也無法把追殺令的事情交代清楚,那麼,我們只有一種方法解決了。”
盧成坤剛要說話,卻見管易蟬的身形猛然間衝向了他,此時他哪裡還有時間辯解,分水劍自腰間抽出,化作點點繁星刺向了管易蟬。
原本管易蟬還想在這裡揭露出盧成坤的真面目,但是發現自己掌握的東西對這個老狐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也就不再去費這個心思,於是直接就出手了。
兩人劍掌想接,管易蟬身形微微一退,而反觀盧成坤的身形好似也是一晃,兩人分開了又三丈左右,全力以氣機試探這對方,都想自對方的氣機中找出破綻。
萬佛頂上突然變的有些寂靜,沒有任何人再說話了,因為他們都被剛才的一擊吸引了過去,一個是武林泰斗,一個是江湖新秀。此時的拼鬥居然沒有看出誰佔上風,是以都對管易蟬有些驚佩。
就在眾人猜測誰會再次先出手的時候,兩人的身形同時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