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會去?”趙語棲說道。
“他一定會去的,一來,他現在在江湖上的地位雖然有些動搖,但是卻還容不得我一個小輩對他如此無理。二來,他有些東西在我手上,是以他非來不可。”管易蟬說道。
趙語棲點點頭,剛要說話的時候,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這個盧老頭想死了嗎?不要以為他現在有名家撐腰就可以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了,哼。”
管易蟬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墨兒,而又聽到她嘴中所說的名家,心中略一思索就有些明白。“看來先秦時期傳承的名流學派當真是不可小看的,這都多少時間了,這個名家居然還在江湖之中,看樣子地位並不比墨家的低啊。”想到這裡管易蟬也有些無奈,為何這些人在今日都來到了這個酒樓之中呢?
“小姐不必動怒,想來那名家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水,三十年前江湖動亂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人出現過,所以他們哪裡的高手應該有限。”墨苦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為了隱藏實力呢?這個名家中的人討厭死了。”墨兒嬌聲道。
“墨兒姑娘當真好見識,只是今日在下前來不是為了為盧成坤撐腰,而且那個乞王連殺我名家中兩名弟子,是以這件事情在下要管上一管了。”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飄忽不定的樣子讓人感覺有些詭異。管易蟬聽得心中一動,心中有些瞭然,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男子所說的名家傳人,應該是朱虹瘍還有狼天愷,因為他們的氣機有著一些相似。不過是此間的男子對於氣機的控制更是爐火純青了一些,如果不是管易蟬此時進入了忘塵大成的境界,還真報不透他具體的方向。
“那管我什麼事?”墨兒喝道,隨即聽見了幾聲悶響,想來是墨兒已經與那人打了起來。管易蟬慢步的自屋中走了出來,只見墨兒身形玄妙的移動起來,而與墨兒對戰之人也是不落下風,而且身法的詭異好似不在墨兒的遲遲天涯之下。
管易蟬微微皺眉,氣勁湧向了那名男子。那男子當真感覺出來,身形一晃,把墨兒的攻勢拜託,落地後冷然的看著管易蟬,微微拱手說道:“前輩是什麼意思,在下來此來只是為了乞王。”
管易蟬笑了一聲說道:“乞王不幾日後便會與盧成坤在萬佛頂決戰,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不過這裡都是老夫的一些朋友,還請少俠先回去吧。”
那男子臉色微微變冷,但是此刻他也知道不是出手的好時機,只一個墨兒就讓他有些頭痛,不用說眼前還有一個功力比他深厚的老頭子了。那男子微微一嘆,隨即喝道:“乞王,你與盧成坤之間的事情我不過問,但是在下想讓你在一年後去黃鶴樓去一趟,那時候我要討個說法。”
管易蟬嘆道:“如果他不死他會去的。”
那男子微微一愣,隨即走了出去。而墨兒卻是好奇的看著管易蟬,問道:“老頭,我怎麼感覺你這麼面熟呢?”
管易蟬也對這個看似精靈古怪的墨兒有些頭疼,沒有與墨兒說話,而是對林熹傳音說道:“林師姐,你進來一趟。”
林熹的身子微微一動,看向了管易蟬,慢慢的走進了屋中。不想那個吳飛憶也跟著過來了。管易蟬在門口冷冷的說道:“不想自取其辱就滾出去。”
吳飛憶聞言一愣,心中怒氣也自控制不住,心道:“在江湖之上還當真見不到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就算你師傅見了我也要恭敬三分,你算是什麼東西?”想到這裡,根本不管管易蟬,還要向裡走去。
管易蟬眼神泛起冷色,氣勁湧現,雪難渡掌力也自攻向了吳飛憶,吳飛憶本來還不把這個管易蟬放在眼中,但是當兩人的掌力想接的時候,吳飛憶身子如同皮球一樣被遠遠的擊退。口角更是出現了幾絲血跡。“乞王,你會後悔的。”吳飛憶狠狠的說道。
管易蟬冷道:“如果不想死,就閉嘴。”說完話也沒有理會吳飛憶,直接進了屋中。
而單一刀吳言川二人卻是對管易蟬的功力有些佩服,也有些啞然,沒想到時隔沒有多少時日,這管易蟬的功力居然到了這種程度,當真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隨即想到管易蟬的不久將逝的性命,也不由感嘆天忌奇才。
而趙語棲卻是笑吟吟的看著吳飛憶,絲毫不在乎這個吳飛憶是不是會惱羞成怒,口中還說道:“最看不慣仗著師門地位超絕就可以橫行的人了。”
吳飛憶怒道:“你說什麼?難不成,你以為你一身無為洞的武功修為可以與我相抗衡了麼?”言下之意卻是要教訓一下趙語棲。
單一刀叫道:“爺爺從來不怕什麼名聲超絕的門派,來吧,讓爺爺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就在單一刀話音剛落的時候,吳言川也是漠然的看著吳飛憶。
“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吳飛憶心中有些悲憤,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知道他是隱機谷的傳人後,還敢如此叫板的人,當真是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但是此時他當真沒有這個豪氣對戰三個只有入微大成境界的三個人。狠狠的哼了一聲後,轉身便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