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酒樓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酒,就見對面的三叔還有胡震蕃慢慢的走來。管易蟬微微一笑,知道這一定是個偶然,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個酒樓打酒。
三叔見到管易蟬,微微一愣,拱手說道:“別來無恙。”
管易蟬笑道:“故地重遊而已,沒什麼恙不恙的。”
三叔淡淡的說道:“你真不該來這裡,念你我有些交情,你自己跟我走吧,如果你真的不是順天教的人,想必也不會害怕吧。”
管易蟬搖搖頭說道:“沒有人可以要求我去幹什麼,念你跟我有些交情,我也不想出手,你當沒看見我吧,盧成坤的弟子不是這麼好當的。”管易蟬一句話就點出了三叔的本意。
三叔神態凝重的注視著管易蟬,身上的氣勁也是隱隱的增加著,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得再次到盧成坤的指點。當年三叔只是得到了三天的指點,便進入了入微境界,三叔切實的感受到了入微境界的力量,不但自己的武功可以在這個不大的鎮子上橫行無忌,而且在羅家與胡家的爭鬥中也是處於了明顯的上風。有時候三叔自己也想,如果能夠拜得盧成坤為師,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進入忘塵境界,甚至更高?那個時候羅家算什麼?現在機會來了,三叔沒有任何理由不抓住的,而且按三叔的推測,這個管易蟬現在最多也就是入微初期的罷了,這還是高估了他。
但是當三叔的氣機鎖定管易蟬的時候突然發現,管易蟬的位置有些搖擺不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但是跟做盧成坤的弟子來比較,眼前的事情還是可以賭一賭的,因為三叔不信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子能比自己更早的進入入微境界。想到這裡三叔一咬牙,身形閃射到了管易蟬的身前,身形離管易蟬還有丈許的時候一掌劈了過去。
管易蟬早就看出三叔沒有收手的意思,見他攻來也沒有閃避,當三叔的掌力快要劈到自己胸前的時候,單掌招架住,雪難渡的掌力湧出,只聽’噗‘的一聲,三叔的身子遠遠的倒在地上。
管易蟬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想做盧成坤的弟子是沒有這麼容易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聲音響起:“那我夠不夠資格做他的弟子呢?”
三叔還有胡震蕃等人聽見這個聲音都是一愣,隨即臉上閃現出了狂喜的表情,三叔掙扎起身說道:“震嶽,你回來了?”
“是的,三叔,您先到一旁去,我來會會這個乞王。”話音還未落定,一個年輕人的身子就定定的落在場中,出了管易蟬外,沒有人看的見他是從哪裡下來的。
管易蟬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應該是在這個酒樓的後邊,但是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酒樓的樓頂,而且根本沒有在樓頂有任何的停頓,直接就落到了這裡,單是這份身法就不容的管易蟬不重視起來。
那人看了看胡震蕃點點頭,轉身看向管易蟬說道:“在下胡震嶽,特來領教乞王的高招!”說完話根本不給管易蟬任何說話的機會,手中寶劍直接刺向管易蟬。
管易蟬眼角一陣抽搐,因為管易蟬在這個胡震嶽的劍招下突然生出根本無力反抗的感覺,身形疾退幾丈還未落地,便見那胡震嶽的劍尖已然快到了自己的眉心,而且氣勁隱隱封住自己的左右退路,讓自己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
胡震嶽嘴角冷笑,見管易蟬身形還在向後退,前進的速度不由加快,想要一舉拿下這個乞王。管易蟬氣勁感應中知道自己再向後退就沒有任何退路了,心中一狠,單手揚起,手指彈向了這樣的劍身。胡震嶽見管易蟬居然這般應付自己的劍法,心中對管易蟬不由起了輕視的意味,劍身一橫斬向了管易蟬的的手臂,卻沒料到自己的劍身當真被管易蟬點中。胡震嶽身形一震,攻勢也慢了下來。
管易蟬暗道僥倖,原來當胡震嶽的劍身剛要反轉的時候,管易蟬用出’凝雪掌‘中的吸勁,輕微的扯動了一下劍身的速度,然後一指點中劍身。當胡震嶽身形一定的時候,管易蟬就攻了上去。
胡震嶽心中滿不是滋味,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一招拿下管易蟬,不想只一瞬間的功夫就被對方搶得的先機。想是如此想,但是胡震嶽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劍勢一收,防住管易蟬的攻擊,而後散出點點寒光,籠罩向了管易蟬。
管易蟬身形起落之下,心中苦澀的想起了這劍法的名字’分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