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王?”一個聲音響起。
深吸了一口氣,管易蟬隨即定住身形,漠然轉身說道:“朱虹瘍的師兄?”其實早在之前,管易蟬就覺的有道氣機隱隱的鎖定了自己,但是每當自己想要探測的時候又消失不見,是以管易蟬也只能躲著這個人了,因為他的功力肯定不在自己之下。而當那人說話的時候,管易蟬又感覺道了這個熟悉的氣機,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那人的身上。此刻他就已經確定了那人的身份,之前因為距離比較遠還察覺不怎麼清楚,但是當那人站到管易蟬的眼前的時候,管易蟬明顯感覺出了那種類似朱虹瘍的詭異氣機。
“對,看來朱虹瘍是你殺的了,記住我的名字;狼天愷。”狼天愷冷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管易蟬的身前,而且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攻擊了管易蟬八次,這種快速而卻玄妙的進攻讓管易蟬有些束手束腳,而且那狼天愷的氣機比之朱虹瘍更為詭異,以至於管易蟬根本無法分辨,就這般應付了幾十招,管易蟬的身形落在遠處,氣息也有些紊亂。
“不錯,在連續殺了五十五個好手之後,還能想你這般有餘力的,我是第一次見過,你可以讓我出劍了!”狼天愷見管易蟬脫出了自己的攻擊,臉上閃現出比較凝重的樣子。
“原來我殺了五十五個人了,當真不少。”管易蟬想到這裡,咧嘴笑了笑,剛想用’凝雪掌‘應付狼天愷的劍招,不想內府與丹田卻突然劇痛起來,這時候管易蟬哪裡還敢應戰?身形疾退,專找些樹木茂盛的地方鑽去。
當管易蟬好不容易逃開狼天愷的氣機鎖定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疼痛卻是不見了,管易蟬心中有些不解,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痛楚,讓管易蟬都有些忍不住,這種痛疼堪比在管易蟬用過’輪迴傷‘後打通筋脈時候的樣子。
“你逃不掉的,現在你的身體裡是不是很不舒服?”狼天愷的聲音傳來,其中帶著淡淡的嘲笑。
管易蟬出聲說道:“難道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呵呵,看來乞王也不像別人說的這麼厲害啊,如果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能說這番話?這叫’殺機散‘,一種奇特的毒藥,如果不是連續殺夠四十個人,根本無法發揮作用,你很幸運,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能知道你殺了這麼多人了吧,我一隻都跟著你。”說完眼中的神色突然變的讓管易蟬覺的很是恐怖,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活人可以有的眼神。
管易蟬定定的看著狼天愷,同時壓制自己體內的痛疼,狼天愷惋惜了說道:“不行的,只要中了’殺機散‘的人,十二個時辰之內是無法運用內力的,當然如果你能克服這種痛楚,你還是可以自我手中逃生的。”說完話,又自一笑,從容的拔出長劍,遙遙的鎖定管易蟬。
管易蟬嘴角淡然一笑,沒有說話,但是身形卻是突然攻向了狼天愷。狼天愷臉色一變,氣機分化成幾道,同時手中長劍也詭異的攻向管易蟬。
管易蟬強忍著身體裡的劇痛,心中想道:“只要是痛,就能忍過去,我當真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殺機散‘就能讓小爺死在這裡。”隨手引開狼天愷的劍勢,’凝雪掌‘也自用出,與離開他鬥在了一起,但是隨著兩人相交的次數越來越多,管易蟬覺的這個狼天愷的招式越來越精妙,有時候根本躲不過去,但是每當他想用兩敗俱傷的打法的時候,狼天愷卻總能輕易的擺脫他的追擊,而且還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七劍了,再有兩劍你就死了,這是我的規矩。”狼天愷淡淡的說道。
管易蟬心中泛起一股涼意:“怪不得這個狼天愷的招式越來越精妙,原來他是不想在九劍之內殺死我,這個人當真可怕。”剛自想到這裡,管易蟬就覺的一股凌然的殺機鎖定了自己,再看狼天愷,如同一柄巨劍一樣劍身合一的衝了過來。
管易蟬身子退出幾步,交了交牙關,臉上的汗水如同雨下,強自擺脫那種非人可以忍耐的痛楚,’雪難渡‘也自出手,左掌猛然抓住狼天愷的劍身,右掌隨即擊出。只見兩人同時晃了一晃,管易蟬心中苦笑:“看來這種痛楚當真影響我的功力。”原來當管易蟬見到狼天愷的這一招自己根本無法躲避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左手,那隻現在還沒復原的左手,反正早就傷了,那麼再傷一次吧。這就是管易蟬心中所想,當他的左手抓住狼天愷的劍身的時候,狼天愷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快速的轉動了一下長劍,接著與管易蟬硬拼了一記。
“當真厲害,能夠想出這種笨法子破解這一招,你也算是個人物了。”狼天愷譏諷的說道。
管易蟬淡然了看了一下自己被劍攪的不成樣子的左手,微微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應該慶幸小爺這隻手早已負傷。”說完話不等狼天愷攻擊,身形就躍向了狼天愷,因為管易蟬已經感覺到狼天愷正在調動真氣,打算做最後一擊了。
狼天愷見此冷然一笑,長劍隨即灑出,一道劍芒在黑夜中都刺了管易蟬的眼睛有些難受。“這是什麼劍法?在黑夜中還能有如此異象?”管易蟬心中當真是驚動了。隨即覺的一股涼意出現在自己的心口,茫然後退同時一掌劈出。接著覺的心口一痛,心道:“我命休矣。”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兩道勁風出現。
“是邱散人。”管易蟬神志不清之際想道:“當真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