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個小奶娃，竟然個個護著她？

“她是我的人。”\t\t

沈蘊文在硯書和太醫的攙扶下，艱難地坐起身。\t\t

“嬤嬤有事，衝……咳……衝我來！”\t\t

看到沈蘊文，周嬤嬤忙收起囂張的嘴臉，堆出笑臉。\t\t

“沈公子，您不是身子不適，怎麼不好好養病，到這兒來做什麼？”\t\t

歲歲根本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t\t

眼看著沈蘊文要下床，小傢伙直接一把按住。\t\t

“哥哥病還沒好，不能亂動。”\t\t\t

臺階下。\t\t

皇后娘娘牽著德秀公主的小手，在一眾宮女太監的護衛下走過來。\t\t

德秀公主一眼就認出歲歲，抬手一指。\t\t

“母后，就是這個小奴才打我的！”\t\t

皇后娘娘牽著德秀公主走上臺階，冷冷掃過眾人，目光落在歲歲身上。\t\t

“周嬤嬤，奴才以下犯上，衝撞皇家子孫，該怎麼罰？”\t\t

周嬤嬤一笑：“回皇后娘娘，宮女衝撞皇子，輕則杖責三十，重則……杖斃！”\t

仗責三十？\t\t

這麼小一個孩子，豈不是要打成肉泥。\t\t

清荷急聲哀求：“歲歲她還小不懂事，請皇后娘娘開恩。”\t\t

“是啊，皇后娘娘，歲歲這麼小，仗責三十，她受不了的！”\t\t

“皇后娘娘饒她一命吧？”\t\t

……\t\t

幾個宮女太監，也紛紛幫忙求情。\t\t

“皇后娘娘。”硯書跪爬兩步，將小傢伙擋在身後，“奴才願替歲歲受罰。”\t\t

一個小奶娃，竟然個個護著她？\t\t

“一群混帳東西。”周嬤嬤氣罵出聲，“反了你們了是不是？”\t\t

沈蘊文伸過手掌，將一臉懵懂的歲歲拉到自己身側，抬起蒼白的臉。\t\t

“皇后娘娘，剛剛衝撞公主的不是歲歲，而是臣下。”\t\t

搭在宮女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握緊，皇后臉一沉。\t\t

“沈蘊文，你以為你是侯門子弟，本宮便不敢罰你？”\t\t

這些年，皇后各種拉攏，試圖讓沈蘊文投靠到她親生兒子——太子門下。\t\t

這個沈蘊文，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也就罷了。\t\t

現在竟然還幫著君潛宮裡的人說話，為了一個小宮女頂撞她。\t\t

皇后怎麼會不氣？\t\t

沈蘊文喘了口氣，忍著不適挺直腰背。\t\t

“啟稟皇后娘娘，臣下之所以衝撞公主，也是事出有因。”\t\t

“事出有因？”皇后冷哼，“你的意思是，本宮的德秀公主錯了？”\t\t

“德秀公主打傷白貓，歲歲善意阻止，德秀公主卻命人要將她活活打死。”\t\t

沈蘊文聲音還有些虛弱，語氣卻是不卑不亢。\t\t

“皇后一向仁厚，想來一定不會縱容公主，做出這種殘忍之事吧？”\t\t

“你好大的膽子。”周嬤嬤怒喝，“公主有錯自有皇后教導，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指手畫腳？”\t\t

胸口處一陣不適，沈蘊文以手掩口，急急咳嗽起來。\t\t

歲歲忙著扶住他的肩膀，伸出小手幫他拍拍後背。\t\t

“哥哥好點嗎？”\t\t

“哥哥沒事。”\t\t

伸過手掌，握住小傢伙軟軟的小手。\t\t

沈蘊文深吸口氣，用力壓住咳嗽，拔高音量。\t\t

“臣下乃皇上御賜伴讀、國子助教，教導年幼皇子皇女，原本就是臣下的責任。”\t

少年人腰背挺直，字字擲地有聲。\t\t

周嬤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t\t

沈蘊文年紀雖小，卻有天子親賜的職位。\t\t

哪怕是想要雞蛋裡挑骨頭的皇后，一時間也是想不出反駁之詞。\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