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陽光如絲縷般灑射進屋子當中,方痕悠悠轉醒,伸了一個懶腰,只覺渾身舒暢,心情也格外愉悅。
那枚通靈丹他打算留到突破通靈境時再服用,如此方能讓丹藥發揮出最大的功效。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閃過,方痕的屋門便“砰”的一聲,被人一腳狠狠踢開。
一個身穿血色衣衫的男子邁著囂張的步伐,緩緩走進屋子。與此同時,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方痕耳邊炸響:“這不是我們青山宗的大天才嗎?聽說你這一次丟了靈根,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回來療傷了?”
方痕抬眼望去,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帶著幾分憂鬱的青年男子,眉頭微皺,冷冷說道:“血無衣,為兄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給我出去!”
“呦呵,還以為自己還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師兄呢?還敢這麼高傲?也不瞧瞧你我現在的差距!”血無衣滿臉不屑地譏諷道。
血無衣乃是門中二師叔的嫡孫,早早就覺醒了雷鳥靈根,平日裡行事作風頗為凌厲。又因他爺爺是青山宗實權大長老,在修煉丹藥方面向來不缺資源。再加上方痕之前沒有合適的修行法門,他倒也能勉強跟上方痕的腳步。方痕離開時,血無衣是武人五重天,如今三年過去,他已達到武人六重天。
“為兄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再在這裡裝逼,別怪為兄打臉了!”方痕語氣冰冷,眼神中透著一絲警告。
血無衣先是一愣,雖然不太明白“裝逼”“打臉”這些詞的意思,但聽方痕話語如此尖銳,又想到對方如今不過是個武人三重天的“廢物”,頓時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像昔日那個大師兄一樣威風!”
話音剛落,血無衣猛地一招手,只見一道血色雷光“噼裡啪啦”地在身前迅速凝聚起來,雷光閃爍,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焦味。
方痕見狀,只是輕輕搖搖頭,身形如鬼魅般一晃,瞬間就貼到血無衣的身邊。他嘴角微微上揚,哂然一笑,隨後雙拳順勢向前方迅猛一衝。剎那間,彷彿有龍象踏地,發出震天動地的長鳴聲,方痕的雙拳猶如兩門火炮,帶著萬鈞之力猛然射出,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被這股力量撕裂,隱隱有虛幻的山石不斷倒塌,氣勢驚人。
血無衣臉色瞬間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驚恐,但多年的修行讓他迅速做出反應,一道碩大無比的血手印“轟”的一聲,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轟向了方痕。
在血色大手與雙拳交會的一剎那,方痕神色鎮定自若,右拳突然如流星下墜,以排山倒海之勢一拳轟出。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血無衣如同被狂奔的大象狠狠撞中,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噗通”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
血無衣只感覺喉嚨一甜,一股熱血湧上喉頭,“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方痕看著摔倒在地的血無衣,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想到你的血手印竟修煉到了大成境界,看來師弟這三年進步不小啊。”
“你……”血無衣又吐出一口血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方痕那雙散發著雄渾印氣的雙拳,滿臉的難以置信:“這,這是化境破山拳?你怎麼可能做到?”他的臉龐因憤怒和震驚而變得紅白交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僅憑武人三重天的實力,竟然能打敗處於六重天巔峰的自己,除了破山拳達到化境,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血無衣陰沉著臉,一直以來,他都將方痕視為自己追趕的目標,本以為對方境界大跌後,自己終於有了超越的機會,卻沒想到最終還是一敗塗地。他深知破山拳修煉到化境的難度,此刻,他感覺與方痕之間的差距不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遠。
方痕看著血無衣,神色平靜地說道:“師弟可知自己敗在哪裡?以你六重天巔峰的實力,再加上雷落夕陽法,本應實力不俗,可在你手中卻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你這是在奚落我?”血無衣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痕淡淡地開口:“為兄並非奚落你,而是在陳述事實。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到了落日城,隨便碰上一個真正會運用自身力量的武人六重天,你都難以取勝。”方痕並非危言聳聽,他深知血無衣道心堅定,修行法門也不缺,唯獨缺少的是生死歷練,這使得他空有實力,卻無法將其完全發揮出來。
“用不著你來教我!”血無衣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三日之後,我再來向你挑戰!”說罷,他掙扎著站起身,捂著胸口,灰溜溜地離開了。
血無衣走後,方痕收斂心神,開始吞吐著靈氣繼續修行。龍象靈根講究力大無窮,以戰養戰,這是因為龍象靈根所蘊含的力量需要在實戰的碰撞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激發與錘鍊。靜坐修煉時,雖然也能吸納靈氣,但轉化效率遠不如在激烈的戰鬥中。在戰鬥的生死瞬間,龍象靈根會本能地汲取外界靈氣,將其轉化為自身更為強大的力量。
半日之後,方痕緩緩站起身,目光投向窗戶外院子當中的環境。雖說已經足足有三個年頭沒有回來,但他這院子卻乾淨整潔得一塵不染,顯然有人時常過來打掃。
“方師兄,師妹雪落求見。”突然,一道清脆悅耳的女子嬌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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