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測試選拔的方式有兩種,一種看實力修為,一種看資質天賦。
前者需要兩人比試,勝者等待下一人挑戰,最終排出名次,至於後者,則是一個人表演。
這一個人表演一般來說都是由接受測試者打上一套拳,由方痕等人判斷他的資質天賦,最終判斷是否值得培養。
邢通剛剛走上點將臺就擺好了架勢,一套拳法打出來也是說不出的飄逸靈動,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只可惜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中都不帶有半分真元,用來表演當然恰到好處,可若是臨陣對敵,十個他都不夠別人打的。
“行了,如果只會這些花拳繡腿,我勸你還是不要在上面丟人了。”
這話是一個內門弟子說的,其實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看得不耐煩了。
刑通的動作戛然而止,收手立在一旁,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死刑犯。
“這還用討論嗎?我覺得可以直接讓他下臺了。”
幾個負責測試的弟子已經把手上的本子合上了,伸了個懶腰就準備離開。
“那也未必,為兄倒覺得他資質不錯。”
“你確定這個弱不禁風的傢伙資質不錯?我怎麼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你修為不夠。”
方痕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我滄瀾國雖然地大物博,但於萬千世界中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在我們北洲就有一個國家,那裡的人從不打坐調息,也不懂什麼真元、靈氣,但卻個個驍勇善戰,為兄剛下山時就曾經在他們手上吃過虧。”
聽了這話人群中頓時傳來一聲驚歎。
要知道方痕在下山的時候已經在武人九重天的境界逗留了很久,雖然始終都沒能突破,但戰力之強橫,已經絲毫不輸於一個通靈境修士。
能夠讓他吃虧的人,顯然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環顧一眼四周,見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沉思,方痕繼續道:“還有一個國家,那裡的族人身形比我們高大,卻是黃頭髮藍眼睛,男的膀大腰圓,就像退化不完全的大猩猩,女的卻是一個個前凸後翹,眼中都帶著桃花,讓人看一眼就再也無法轉睛……”
方痕越說越是離奇,盡挑一些趣聞逸事來說,就像是一個說書先生,說到生動的地方還故意停下來等人追問。
所有人都在想前凸後翹的女人長什麼樣,哪裡還有誰去關心刑通?
“大師兄所說的這個應該是色目人,我叔叔曾經在外做生意,接觸過這種人,據說他們不食五穀雜糧,也不懂得養蠶繅絲,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直到最近的幾十年民風才漸漸開化。”
“對,我也曾經聽說過,在我家鄉一聽到色目人來了,連小孩都不敢哭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是起勁兒。
方痕可不知道什麼色目人,他所說的金髮碧眼和前凸後翹的女人或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看著好不容易矇混過關,方痕悄悄鬆了一口氣:“師父也經常教導我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優點,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說不定日後我們外出遊歷,還有用得著刑通師弟的地方呢。”
“大師兄說的是,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去見見那前凸後翹的女色目人。”
“就你這小身板,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牙籤攪水缸,哈哈……”
很快場上的氣氛就愉悅起來。
“這傢伙家住攬仙鎮,祖祖輩輩以包山採礦為生,哪裡會認識什麼色目人?而且他……”
雪落焦急地喊著,似乎極為不滿,但眾人說得正興致,根本就沒人在意她說什麼。
“這臭小子。”雷厲一個白眼翻到天靈蓋上,對於方痕講的這些,他竟然也感興趣。
“這傢伙竟然被你說得如此神乎其神,那不妨讓我們比試一番,他若是贏了,我便信了你的話,若是輸了……”突然一旁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方痕整得顏面掃地的葉楓。
“咦,這位仁兄,剛才你不是說有他沒你,有你沒他嗎?怎麼現在還沒有離開?”
看熱鬧的本來就不嫌事大,所以每到關鍵時刻,總有人喜歡出來插科打諢。
葉楓臉上頓時一紅:“我若是在他手上輸了一招半式,那我立即離開,可他若是個繡花枕頭,那麼方師兄假公濟私的事情,我也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向宗主稟告,請他老人家明斷。”
“邢通是論資質天賦的,你和他比什麼?”方痕有點不悅道。
“那我不管,反正今日必須比試,若他真的資質天賦不錯,必然能有辦法接下我的一招半式,如若不然,就僅憑方師兄你一句話,未免太兒戲了吧?”
方痕向葉楓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雪落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處,心道一聲果然。
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如何較量?
這時戒指又一陣發燙,同時有一股意識傳到了方痕的腦海中,只有短短四個字:天靈之體。
方痕瞬間睜大眼睛,神識在人群中快速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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