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簾說，“嗯，很喜歡……你費心了。”
“喜歡就好。”池妄吻了吻她的發頂，抱起她放在床上，撈起她的小腳。
“你、你幹嘛？”姜幼驚慌地要抽出來，池妄用了點力道握緊她腳踝。
“我給你脫鞋，別亂動。”
池妄摘掉了她的拖鞋，摸了摸她的腳丫，有點涼，把她一雙小腳捧在掌心裡暖著。
他細心溫柔的側影，讓姜幼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她分不清真假，想到南月姝說曾經也對她做過，姜幼只覺得胸口發悶。
她難過得別開臉，“我有點累……我想睡覺了。”
“我脫了衣服，抱著你睡，給你捂腳，嗯？”
姜幼哪敢這樣，慌忙抽出腳，一骨碌滾進被窩裡，“我想自己睡，你可以回你房間裡去嗎？”
池妄眸色暗了暗，掀起眼皮，“還在跟我鬧脾氣？”
“我沒跟你鬧脾氣。”姜幼默默垂下腦袋，盯著被子上史迪奇的圖案，覺得胸口好堵，鼻子酸酸澀澀的。
她現在認清楚了，她和池妄之間的身份和距離。
她只是把自己抵給池妄還債，不應該奢想太多不屬於她的東西，前幾天池妄對她的溫柔，讓她產生了很多不真實的錯覺，是她太得意忘形了。
“姜幼，你到底怎麼了？”池妄抬起她的下巴，很不喜歡她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比直接跟他大吵大鬧，更刺痛他心扉。
姜幼不說話，眼神柔柔軟軟地看著他。
池妄喉嚨一緊，被她看得火氣全堵在喉嚨。
他深吸了一口氣，扣住她的手腕，低下頭，沙啞說道，“小小，昨天晚上很對不起，我沒有控制好自己，這幾天我不會再碰你，要是心裡還不舒服，你打我，我給你出這氣。”
姜幼怔了怔。
池妄竟然在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