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抓緊手中包包，睫毛顫抖得閉上眼睛，“我沒怪你，你也不用自責，你可以坐好，別靠過來嗎？”
池妄僵在車裡，不知所措。
姜幼害怕躲避他的模樣，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寧可默默忍受，都不想讓他靠近？
好不容易跟她關係更近一步，她又開始怕他了？
池妄慢慢蜷縮起手指，忍著心裡抽痛，溫和地看著姜幼，“你不讓我檢查，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姜幼搖頭，依舊在躲他，“我不要緊，我等下要去看外公。”
池妄靜靜看了她許久，沒有勉強她，握住她的小手，“我陪你一起去。”
姜幼一怔，外公來京城這麼久，池妄一次都沒來看過。
今天忽然要跟她一起去，是因為昨晚的事愧疚嗎？
他大可不必這樣。
姜幼平靜了一下自己，小聲拒絕，“不用麻煩，你去忙你的，我看完外公就會回家。”
她把手抽了出來，池妄心裡也空了一塊。
眸色暗了暗，兀自吩咐賀詞，“去療養院。”
姜幼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的主意，沒再堅持，轉頭看著窗外，由著賀詞把他們一起送往療養院。
池妄坐了回去，餘光一直緊追著姜幼。
到了療養院，老爺子在院子裡曬太陽，見到姜幼來了，咧開嘴，咿咿呀呀地要說話。
“小小……來……外公看看你。”
“外公。”姜幼走到外公面前蹲下來，老爺子高興的抬手摸她腦袋，然而下一秒，看到走過來的池妄，唇邊的笑立即垮了下來。
池妄還沒張口叫人，老爺子就抓起盤子裡的花生，扔到池妄身上。
“走開……壞人，不許欺負小小……”
池妄被砸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