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哦,她不服氣,“心理學特長也能保送的嗎?”
她只聽說過體育、藝術、奧賽物化生物競賽這種的保送,還沒聽說過搗鼓好心理學能保送的。
穆荊也睨她一眼,好似她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可也算回答得耐心,“A大附中每次考試保持前幾,都有保送名額。”
陳畫棠,“……”
聽他這語氣,他當時不僅成績好,學起來還很輕鬆?
陳畫棠被他這雲淡風輕的嗓音整得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笨蛋美人了。
明明狐狸都是聰明的,她為什麼要問他這種問題?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膈應嗎?
饒是這樣,她現在比剛才更不服,“你看我這劇本里的男主,他初中時也是有保送名額的,可人家就親自去參加中考了。”
劇本里的男主家境其實並不好,面對周圍質疑的聲音,他為了證明自己,毅然放棄保送名額,選擇自己參加中考。
穆荊也不緊不慢的翻著手上的紙張,顯然也是正好翻到男主決定要參加中考的那頁。他微抬眼,視線瞥向正在幽怨看著他、紅唇還小聲抱怨著的某人。
穆荊也被她這沒來由的小脾氣惹得唇角弧度微掀,嗓音已然帶上哄人的低緩音調,徐徐且撩人,“當時忙別的事,沒空去。”
穆隊長善於觀察,總是能很好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陳畫棠原本還以為他要說“我不需要證明”這種不是人的話呢。
既然他說的還算是人話…再加上他明顯的在哄她,讓她狐狸耳根尖兒被他刻意放緩的好聽嗓音撩得微動了動,語氣也不自覺軟了些,“那你在忙什麼?”
穆荊也輕搭在紙張外頁的指尖頓了下,他沒再繼續回答這個問題,只低頭繼續看劇本。
陳畫棠沒注意到他的微微動作,見他又低著頭,寧願顧著看那破紙也不看她,“……!”
她指尖刻意似的,在他挽起袖口的手臂處撓啊撓。
什麼嘛,又不是他拍的戲,看個劇本比看她還認真?是狐狸精不好看還是狐狸精不夠騷?
穆荊也是站著的,陳畫棠坐在床上只能仰頭看著他,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對著他微斂的墨眸,他神色極淡,似是對她這動不動往他身上撓的小習慣見怪不怪,也懶得阻止。
他只淡淡掠她一眼便收回視線,緩緩開口,“以後再說。”
“唔,穆隊長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能現在說?”
陳畫棠想起好多家長每次遇到那啥啥不想說的事,就會故意一筆帶過的說“以後再說”,或者是“你長大後就知道了。”
穆荊也剛才還會認真回答她的問題,現在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找茬。
他放下劇本,指尖輕揉了下額角,似是有幾分無奈,“沒有。”
不知是從小被局裡刻板守規的文化渲染,還是因為迫切的想要了解某個叛逆、喜歡四處惹事的人兒更多一些,他不是在學校學習就是在研究心理學方面的東西。
以至於他後來回頭看,發現自己的生活其實很單調——
卻又因為某個人,似乎又沒那麼單調。
可某個人卻像開了話匣子,不依不饒,“唔,胡說!”
“穆隊長第一次見人家的時候,明明已經肅然起敬了,卻還是不承認!”
明明就有見不得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