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韻氣喘吁吁揹著傅景珩,口中唸唸有詞,“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香囊乃是師傅相贈,不能沾上血光啊。
傅景珩冷眼望著揹著自己的瘦弱小姑娘,烏黑眼眸中飛快閃過一絲殺意。
此人是誰?為何要救自己?
難不成這是宣王的苦肉計?
傅景珩突然感覺身下一空,整個人直接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宋清韻扒開半人高的草叢,確定沒人追來,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她回頭,發現那男子竟然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
宋清韻踢了男子一腳。
男子沒反應。
宋清韻半蹲下來,這麼一湊近,才發現男子天庭飽滿,奇骨隆起,鼻樑豐起,耳輪正榮,竟有幾分帝王之相。
“喂!醒醒!”
用手背拍了拍,沒有反應。
宋清韻伸手探了一鼻息,“不會被我摔死了吧。還活著,沒死。”
宋清韻猶豫了一下,“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她朝男子胸口探去,倏然手腕一股力量緊緊束縛住。
一雙茶色眸子浸滿了秋冬寒霜,正冷冷望著她,聲音低沉。
“你想做什麼?”
宋清韻唇角勾起一抹輕笑,“原來你是裝的。”
感覺手腕又是一緊,宋清韻雙眸毫無畏懼地迎上傅景珩。
“我的東西在你那裡,我要拿回來。”
傅景珩蹙眉,“本王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宋清韻忽略這句話,食指和中指併攏,朝傅景珩的手點了下。
傅景珩當即手上力氣瞬間抽離,只見宋清韻的手在他胸口探了一下,輕而易舉地取出了香囊。
宋清韻寶貝似的擦了擦香囊放進懷裡,然後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眸,“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傅景珩一雙眸子陰鬱地望著宋清韻,說出來的話冰冷至極。
“本王只知道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會死。”
傅景珩雖然雙腿殘疾,但是聽力異常敏銳,一陣紛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這個小姑娘,慘了。
宋清韻冷哼一聲,一臉無所謂,“我數三個數,你的煞毒就會犯。”
煞毒……
傅景珩瞳孔微縮,兩年前自己雙腿殘疾,問遍大齊名醫,皆束手無策。
即便是大齊最有名的術士風清揚。
也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診斷出自己這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被人下了煞毒。
這個長得跟豆芽菜一樣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別不信!”
宋清韻像是要證明什麼,立刻伸出一根手指,“一!”
“二!”
“三!”
話音剛落,像按了開關鍵一般,一陣剜心挖肝的痛楚源源不斷地從腿部傳到全身,每個毛孔都在痛苦的扭曲。
傅景珩拳頭緊握,額頭青筋隱現,努力隱忍著這滔天翻滾的痛楚。
但是臉上沁出的汗珠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半天,全身顫抖的他,咬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王爺被人擄走,身為心腹護衛的莫白心急如焚,登時帶著人馬追了過來。
馬上的他舉目四望,漫山遍野中,晉王全身微微顫抖,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的模樣。
而他面前的小姑娘卻一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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