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芸氣得臉色微紅,“這是你我的事,何必牽扯進王爺和四妹妹?”
王之謙躬身,高呼道:“王爺,求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給我做主!”
一塊平整厚實的板子放在馬車沿上,一身著紫色莽服的俊秀男子坐著輪椅,順著板子緩緩下來。
他雖然雙腿殘疾,但是五官端正,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威嚴的王者之氣。
正是當朝晉王。
曾經權傾朝野,卻因失誤從馬上摔下致殘的晉王。
“原來是你。”
宋清韻走到他面前,仔細地盯著他。
傅景珩一雙星眸亦是認真地回望她。
這小姑娘,圓圓臉,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可愛呆萌中透著幾分聰明。
宋清韻不服氣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可以叫朱雅母子前來對質。”
說到對質,王之謙不經意間露出心虛之色。
不過一眼,傅景珩便知道究竟誰在說謊,“你還不承認?”
“我……是朱雅勾引我在先的。”王之謙底氣不足。隨後又不滿道:“那她憑什麼說在下殺人?在下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殺人?”
“殺人一事事關重大,你既然說他殺人,那屍體現在何處?。”
縱使那小姑娘有幾分聰明,也得有證據才能說。
王之謙垂首不語,小香的屍體早就扔到亂葬崗了,現在八成進狗肚子了。
宋清韻肯定道:“此人黑氣繚繞,身上必定有血債在身。至於屍體……”
宋清韻拿出三枚銅錢搖了搖,“屍體在東南方。”
王之謙暗自冷笑,亂葬崗在北邊,屍體怎麼可能別處?
宋清韻道:“對方怨氣太重,你可要小心了。”
王之謙斷是不信妖魔鬼怪之說,“你休想空口白牙誣陷我。”
他跟宋清芸軟聲道:“清芸,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日後再也不敢了。都是朱雅那個賤人勾引我的。”
宋清韻不由分說給了他一巴掌,“不要臉!出了事,只知道推卸責任!孩子她一人能生出來,是吧?”
王之謙的右臉頓時又紅又腫,一時怒上心頭來,忘記維持自己溫潤如玉的面具了。
“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我,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敢打我?”
王之謙揚手。
傅景珩眸光微變,袖中正要彈出個什麼,卻見那小姑娘指尖飛出一道符穩穩貼在王之謙身上,然後王之謙如同木頭一般釘在地上。
揚起的手,猙獰的表情,都定格下來,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想打我?”
宋清韻走到王之謙面前,有些不屑,“有本事你來啊。”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王之謙的左臉如同發麵饅頭般高高腫起。
“本姑娘平生最恨那些玩弄女子感情的不仁不義的渣男了。你若真心待她,就要一生一世對她好,只許她一人。這一巴掌是替我大姐姐打的,你辜負她的感情,活該!”
“啪!這一巴掌是為小香打的,她何其無辜啊。”
“啪!這一巴掌是為了朱雅母子打的,朱雅雖然不見得是好人,但是你也不能將所有事情推在她身上!“
王之謙眼睛赤紅,又憤怒又屈辱,只能在嘴裡發出含糊無力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