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冷冷掃著傅景明,“宋四小姐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宣王何必糾纏不清?”
傅景珩大步走到宋清韻之後,將她護在身後,就像是護著自己的寶貝一般。
傅景明溫和的眉眼染上一層冰霜,“三哥,你我自幼一同長大,愛好興趣諸多相似,想要的東西也幾乎一模一樣。”
傅景明和傅景珩同父同母,母妃是多年盛寵不斷的蘇貴妃。
從小,他們搶父皇母妃的愛,長大了,他們爭搶皇位,到現在,他們看上同一個女人。
空氣驟然凝重。
兩人針尖對麥芒。
傅景珩眸光幽深地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正是你我太相似了,所以了註定了要爭要強。”
傅景明玩味地笑了笑,那表情在說“現在的你拿什麼跟我爭搶?”
傅景明嗓音清淡,漫不經心地道:“三哥,做個閒散王爺不好嗎?宋家的宴席可不好吃。東宮的飯菜更難以下嚥。”
言外之意,想拉攏朝臣,想做太子可沒那麼容易。
傅景珩宛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我都不知父皇是何意。這碗飯,本王縱然吃不到也不會拱手讓給你的。”
兩人眸光相對,氣氛壓抑。
傅景珩眸色加深,一字一句道:“如今太子被廢,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宋清韻似懂非懂,探出腦袋,“你們在聊中午吃什麼嗎?”
傅景明唇上凝固著淡淡的假笑,“時候不早了,本王還有要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天空蔚藍,冷風驟起。
傅景珩立在原地,眸光深邃,嘴唇緊抿,一時看不出他所想。
之前耗費很大,今日落水,又治療傅景珩的腿,宋清韻現在只覺得眼前昏花,頭腦昏沉,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在地上。
桃紅道:“四小姐,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
宋清韻強忍胃部不適,“嗯”了一聲。
傅景珩見狀,上前關心道:“你怎麼了?”
宋清韻搖搖頭,“我……我沒……”
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往後仰去。
傅景珩低呼一聲,眼疾手快,穩穩接住了宋清韻。
懷中的小姑娘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層淡淡的陰影,嘴唇毫無血色。
跟方才張牙舞爪的咄咄逼人的小瘋貓完全不同。
*
粘稠的黑夜,狂風呼嘯,樹影搖晃。
宋清韻虛弱地歪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站不起來。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嗖——”
一柄鋒利長劍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地刺中她的胃部。
鮮血染紅了衣衫。
冷風中,宋清韻瑟瑟發抖,四肢冰冷。
她知道她的胃爛了個大窟窿,用多少食物都填補不了。
沒人管她。
她獨自躺在地上,等著死亡的到來。
“不!不!”
宋清韻猛然驚起,全身嚇出一身冷汗。
她心有餘悸地望著自己乾淨的道袍,夢中的事情,真實得好像發生過。
桃紅聽到裡面動靜不對,跑進來,“四小姐,你怎麼了?”
宋清韻胃部翻騰,她緊緊抓住被褥,“桃紅,今天什麼日子?”
“今日是五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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