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宋清韻一面。
她現在在幹嘛呢?
和冒充自己身份的元思在一起嗎?
想到此,傅景珩的心如同插入數十把尖刀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她過得好嗎?
他能讓她過得好嗎?
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流失,傅景珩沉沉閉上眼睛。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他輕聲呢喃,“清韻,如果我還能見你一面就好了。只要一面,我這輩子都不會有遺憾。見到你讓我立刻去死,我都願意。”
正在這時,原本昏暗的燈光頓時明亮起來,映照得密室如同白晝一般。
宋清韻站在他面前,手持長劍,直指病歪歪的修羅。
“難不成我已經死了?”
傅景珩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宋清韻。
“你還活著。”
宋清韻神色認真,“我來救你了。”
傅景珩愣了一瞬,看了一眼地上修羅,聲音顫抖,“你一個人獨自闖到這裡?”
詫然中帶著一絲責備和害怕。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宋清韻朝傅景珩微微下巴,“小事一樁。”
宋清韻指尖飛出一張符籙,貼在傅景珩額前,傅景珩頓時全身都能動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宋清韻依舊嬌俏的面容和略有凌亂的頭髮,喉結動了動,正要說些什麼,宋清韻揚聲打斷他,“現在可不是煽情的時候!他有沒有傷害你?”
傅景珩道:“明日才是月圓之夜,他一直把我關在密室裡,不曾對我做些什麼。”
“那就好。”
宋清韻掃了一眼修羅,“修羅你命人到處給你收集精血,恢復法力,為的不僅僅是佔領人間吧。”
修羅望著宋清韻,方才的羸弱已然不見,他眼眸深邃,“不管你是司夜還是宋清韻,都一樣笨。”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清韻暗叫不好。
修羅陰惻一笑,手中掐訣,一團黑霧如同流星一般朝宋清韻和傅景珩飛去。
二人毫無招架之力,頓時狠狠撞在牆上。
宋清韻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恨恨道:“你是故意的?”
修羅哈哈大笑,眸中皆是得意神色,“司夜你真是太蠢了。明日可是月圓之夜,怎麼能少得了你鮮血的獻祭呢?我當然要將你騙進來。”
“可惡!”
宋清韻擦擦嘴角溢位的鮮血,揮動長劍,一道銀色流光在空中凌厲劃過,修羅輕輕揚手,流光頓時調轉方向,重重打在宋清韻身上。
宋清韻身子晃了晃,後退兩步,她捂著胸口,嬉皮笑臉道:“也不怎麼樣嘛。垃圾。”
修羅瞥了宋清韻和傅景珩一眼,“死到臨頭還嘴硬,明日你們就等著獻祭吧。”
說完,他輕輕揚手,消失在原地。
宋清韻雙手施法,想要用道法帶著傅景珩出去,但是嘗試多次,結實厚重的牆壁沒有任何反應。
宋清韻洩氣地坐在椅子上,“難道我們要在這裡等死?”
傅景珩走到她面前,聲音緩緩,“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