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就要走，歸墟子急忙叫住了她，“宋四小姐留步。”
宋清韻腳步一凝，扭頭問道：“何事？”
歸墟子猶豫再三，終於逼著自己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我買。”
宋清韻心中大喜，這老頭被勾得死死的。
但是她面上依舊冷淡道：“歸道長不是覺得太貴了嗎？”
“貴有貴的道理，只要能給九思道長留下好印象，後面宋四小姐再在九思道長前美言兩句，讓貧道與九思道長見一面。多貴，貧道都願意。”
歸墟子話說的風輕雲淡，鬼知道，心都在滴血。
“那好吧。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師傅會考慮考慮見你的。”
宋清韻道：“銀子，你打算怎麼給我？”
歸墟子並無多少積蓄，他思來想去，雖然有些抹不開情面，但是問了句，“能不能分期？我手頭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宋清韻假裝嘆了口氣，“看來歸道長當真是誠心買。既然歸道長開口了，不管如何我都要給歸道長一個情面，當然可以。不過歸道長，打算分幾期？”
歸墟子翻遍自己全身上下口袋，連靜陽和靜塵的口袋都掏空了，也不過是三千兩，遠遠不夠。
“三千兩？”
宋清韻有些嫌棄又有些可憐地望著歸墟子手心零零散散的銀票和銀子。
“歸道長，你讓我很難辦啊。總價五萬兩，而你只有三千兩……”
歸墟子長嘆一聲，“貧道觀中還有七千兩銀子，這樣一萬兩。”
“師傅不可啊！”
那七千兩課時他們道觀的正常運轉的錢。
靜雲觀是師傅半生的心血，若是沒法正常運轉……
靜陽不敢想。
“閉嘴！”
歸墟子厲聲喝止住，“別再說了，我意已決。宋四小姐，今晚貧道便遣人將銀子送到宋府。”
宋清韻露出一抹滿意表情，“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
歸墟子犯了難。
宋清韻眸光落在歸墟子的拂塵上，這拂塵跟隨歸墟子修行多年，具有靈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我看歸道長的拂塵不錯，這樣吧，這拂塵就抵一萬兩吧。”
歸墟子明白宋清韻的意思，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拂塵，然後閉著眼，咬牙奉上，“既然宋四小姐喜歡，那就送給宋四小姐。”
“師傅！”
靜陽不甘心。
宋清韻接過來，她故意作弄歸墟子，隨口道：“道長的衣服不值錢，但是我知道道長是誠心的。這身衣服倒是可以抵扣一千兩。”
歸墟子的衣服不過幾十文買的，如今一聽可以抵扣那麼多，毫不猶豫地脫了下來。
“送給宋四小姐。”
歸墟子在眾人震驚的眸光下，脫得只剩下裡衣。
“道長的靴子也不錯，也可以抵扣一千兩。”
“貧道這就脫。”
“道長的裡衣也不錯，抵扣個五千兩吧。”
“好。”
歸墟子似乎魔怔了。
最後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