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臉色煞白,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你……”
“我?”
宋清韻閃著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無辜純真道:“我怎麼了?”
一道符咒自宋清韻手中飛出,瞬間化作一道金光,直直衝向桃孃的額頭。
桃娘被符籙擊中,周身光芒亂竄,痛苦地掙扎著,漸漸消散與無形,只剩下一縷黑煙嫋嫋升空。
宋清韻利索地拍拍手,“小樣,跟我鬥!”
看到角落裡的趙啟銘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宋清韻語氣輕快道:“結束啦!那妖怪已經魂飛魄散了!”
趙啟銘壯著膽子地走了過來,他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而是一臉委屈地看著宋清韻,“小韻韻……”
那表情活像被惡婆婆欺負的兒媳婦回家找親媽的樣子。
宋清韻說:“都過去啦,別怕了。”
“嗚嗚——”
趙啟銘緊緊抱住宋清韻,嚎啕大哭,“多虧了你啊,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宋清韻無奈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在呢。”
趙啟銘抽了下鼻子,“小韻韻,你這次救了我想讓我怎麼報答?”
宋清韻:“還沒給錢呢。”
趙啟銘想了想,“五萬兩夠不夠?”
宋清韻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氣,“五萬兩?”
這也太多了。
趙啟銘不服氣道:“難道你覺得本公子的命不值五萬兩?”
宋清韻汗顏,“當然值五萬兩。”
趙啟銘像小貓一樣往宋清韻懷裡蹭了蹭,“可是我覺得遠遠不夠。”
宋清韻:“???”
趙啟銘抬起臉,眼神認真執著,“我要以身相許。”
“咳咳!咳咳!”
不知為何,宋清韻喉嚨發癢,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個……我還有事,先溜了。”
宋清韻連連擺手。
趙啟銘賭氣似的攔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色了?你放心,我可以把府內的侍妾都遣散,只要你一人。以後你說東,我絕不說西。你讓我去南邊,我絕不去北邊。只要你生氣,一定都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也是我的……唔…唔…”
趙啟銘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宋清韻實在不想聽,直接用了禁言符。
“想必這位就是宋四小姐吧。”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沉穩大氣的男聲。
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他滿頭烏髮略有幾根銀絲,一雙眸子充滿了飽含滄桑後的篤定和堅毅。
正是趙廷尉。
“臣女見過趙大人。”
宋清韻行禮,不知為何趙廷尉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讓她極為不舒服。
而且這趙廷尉眉間黑氣隱現,八成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趙廷尉眸中帶著一絲欣賞之意,“如今宋四小姐除了妖怪,當真是造福了大齊子民了。”
宋清韻禮貌道:“聽聞趙廷尉查案公正嚴明,一絲不苟,不管什麼棘手的案子都能在短時間內查個水落石出,有趙廷尉這樣的為民做主的好官才是真正的好官,百姓之幸。”
趙廷尉揚眉,不置可否,“聽說宋四小姐在三清山苦修了十年道法,是嗎?”
宋清韻道:“談不上什麼苦修,不過的確在三清山上待了十年,略通一些道法。”
“如此說來,那真是太好了。老夫最近新得了一個寶貝,想邀宋四小姐一同鑑賞,幫老夫看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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